再說,歐陽穀兒現在的身份非比一般,更何況她是一個傻子,若是真的搬進皇後寢宮,定會變成眾矢之的。考慮到這些,蕭鼎覺得還真不能把她安排在皇後寢宮。
思考了一下,蕭鼎說道“還是安置在芷幽蘭閣吧!多派些下人過去,好好照顧皇後!”
“是!”太監答道,退了下去。
穀兒被他們又送回了芷幽蘭閣,跟著進來的還有一把幫子宮女太監。怎麼?這是蕭鼎派來看著自己的嗎?有了這麼多人在我麵前礙手礙腳,以後自己溜出宮去還不得難上加難呀!不行!必須得把這些人轟走!
於是穀兒又開始發揮她裝瘋賣傻,撒潑打滾的本事,纏著受了重傷的小夏,又委屈又恐懼的看著那些人,喊道:“你們都是壞人,出去,我不要你們——”
一幫子宮女太監膽戰心驚的跪在地上哀求道“娘娘,我們是來侍奉您的……”
“娘娘,這是皇上的旨意!”
……
皇上的旨意,皇上怎麼了,皇上還能拗得過一個又瘋又傻的人呀!穀兒依舊不依不饒的指著他們哇啦啦的大哭。
“壞人……你們都是壞人……都出去,我不要你們在這!我隻要小夏一人!”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奈之下,隻好乖乖的退出房間。隻留下一個重傷的小夏還有一個裝瘋賣傻的皇後娘娘。
“小夏,你怎麼樣了,還好吧!”看著臉色蒼白的小夏,穀兒滿臉心疼。
“我沒事,娘娘,你不用擔心我!”小夏有氣無力的說道。
穀兒哭了!
很快,宮人又急匆匆的跑到蕭鼎麵前稟報關於皇後的事!
聽了他們的敘述,蕭鼎無奈的說道:“那就把宮女太監都撤回來吧!反正一個傻子,她也不能掀起什麼大浪!”
於是,就這樣,穀兒又變成了無人看守的皇後,自由的出入皇後,一會是瘋瘋癲癲的皇後,一會是手攬風雲的宰相。
國舅爺雖然已經除掉了,可是,引臧公主還活著,而且依然能夠飛揚跋扈。為了安撫朝中餘下的貴族,蕭鼎給了引臧公主可以為所欲為的權力!
這個長公主讓世人都憎惡的癖好依然沒有絲毫改變,依然喜歡養麵首,依然喜歡用活人當做獵物!於是,這次叛亂被關在天牢裏的犯人變成了她新的一批獵物。
天牢裏,一個滿臉迂腐像的犯人對著蒼天哭的稀裏嘩啦,嘴裏說著什麼“一失足成千古恨!”之類的話。這個人就是葛銘,在叛亂時投敵的翰林學士葛銘。
幾天前他還衣著華麗的出入皇宮,吟詩作對,舞風弄月。在看看現在自己的境遇,變成了階下囚,明日就要被拉到菜市口砍頭了,那些華麗的日子好像是前世的事情。心中翻滾著不甘和後悔!
突然一批人闖進來,打量著他們這批明日的死刑犯,挑揀一些身體強壯的拉了出去。
“你,出來——”
“這個,帶走!”
走到嚎啕的葛銘這裏,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這個沒骨氣的人。搖了搖頭!從他麵前走了過去!要是自己把這種人弄給長公主,估計自己也得受到斥責!
在朝為官這麼長時間,葛銘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也對長公主的特殊癖好略有耳聞,難道這些就是來挑選人獵的?
傳說被選中的都是九死一生,鮮有還者。不過自己已經是脖子架在絞刑架上的人了,怎麼死都是死,或許自己見到引臧公主,自己還有一線生還的可能!
就是抱著這種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裏,葛銘叫住了走過去的人“喂!為什麼不要我?”
聽到這話,那人好奇的回過頭來,仔細打量這個書呆子,主動要求要去當人獵的他還是第一個,他是不是嫌現在自己活得太舒服了!還是他壓根就不知道他們這些人是來幹什麼的。
“你?”那人指著葛銘說道“你知道我帶你們幹什麼嗎?不挑你算你走了狗屎運,好好活著吧!要是真被我帶走了,你死的絕對比砍頭要慘!”
“我知道!”葛銘連忙說道“我願意去當人獵,隻要能見到長公主!”
啊?那人也被他給雷住了!‘隻要能見到長公主?’天呐!世上估計也隻有這麼一個人願意去見長公主那個恐怖的巫婆吧!這個人是不是已經嚇傻了?
沒有理他這個精神病,那人繼續向前走,挑選其他的犯人。幸好剛才沒挑上他,要是見到一個瘋子,估計長公主會把自己的腦袋搬了的。
看見那人要走,葛銘連忙撲上去,從牢房木頭的縫隙中探出胳膊死死拉住那人的腳踝,那人被絆了一下,差點向前跌倒,氣憤的回過身來一腳踩在葛銘的手上“神經病!敢惹大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