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把歐陽穀兒扶上皇後的高位,完全是他自找的,蕭鼎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想要這麼做!
算了,不去管她了,隻要那個醜八怪能好好活著,別死了就好了。至於一個瘋掉了的醜八怪,他可不指望穀兒能替自己管理三宮六院,別再給自己添麻煩就念阿彌陀佛了。
“古兒,引臧公主要為翰林學士葛銘求情,你替我擬一道聖什麼?現在古兒一聽到引臧公主就恨的牙齒痛!江山易主,可她這個大毒瘤依然可以胡作非為,蕭鼎對他的事情居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還有些默許的成分。當初他信誓旦旦的說要給天下百姓一個清明的大乾,可是現在似乎是離他的承諾越來越遠了。
對於蕭鼎的做法,她甚是不解。“殿下,那葛銘不是在國舅爺宮變的時候投敵了嗎?按律當斬,怎麼可以法外開恩官複原職呢?這樣豈不是給天下豎起一個不良的例子!”
聽到古兒的疑慮,蕭鼎解釋說:“這樣做確實讓我很為難,不過朝廷裏畢竟還有很大一部分的權力掌握在引臧公主的手中,我隻能暫時按照他的意願辦事!更何況這個葛銘不過是一個小人,他掀不起什麼大浪!他早晚都要以死向天下謝罪,隻是個早晚的問題!”
是嗎?既然蕭鼎這麼說,古兒便擬好了聖旨。
次日早朝,葛銘便和眾大臣一樣,衣冠楚楚的站在莊嚴的大殿之上。
下朝之後,他 古兒正辦完了一天的公務,正要回家時,便被葛銘攔住了。
“哎呀!這不是宰相大人嗎?這次下官有幸能從天牢裏放出來,死裏逃生,還真要感謝宰相大人!”葛銘滿臉殷勤的走上來,攔住古兒去路。
雖然不是太喜歡這個人,但是古兒麵子上也得過得去,於是就與他寒暄兩句。有時候古兒很反感像他這樣的賣主求榮的小人,可是反過來想想,自己不也是這樣嗎?
一麵當著宰相大人,與蕭鼎共同討論國家大事,另一方麵卻參加了推翻蕭鼎的叛黨。自己比他更要可惡,他最多算是一個真小人,讓人有可防,而自己這個偽君子,卻讓蕭鼎防不可防。
不知道蕭鼎知道真相的那天,會是什麼表情,他一直信任的大臣,確實隱藏在他身邊的奸細。
“葛大人這次能死裏逃生,全是葛大人自己的手段厲害,和我有什麼關係,您還是感謝皇恩浩蕩和引臧公主的栽培之恩吧!”
“古大人有所不知呀!這次若沒有您,下官我真的就命喪黃泉了!為了感謝您的活命之恩,下官略備薄酒,還請大人務必賞光,至於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席上下官一定如實道來!”葛銘恭恭敬敬的說道。
既然人家都這麼懇切的請求自己赴宴,自己也不好拒絕,更何況他口口聲聲說他能活命全是自己的功勞,那麼穀兒還真是好奇,自己到底幹了什麼,會救他一命。
於是,穀兒便去赴了這場鴻門宴
沒想到的是葛銘竟然將宴席擺在了青樓,對於這種地方,穀兒是十分的不願意進去,隻要走進裏麵,就發現平常那些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都變成了禽獸!這就是了解真相的痛苦吧。
當然隻要原因還是她畢竟是個冒牌貨,在這裏就算偽裝的再好,也不可能像一個男人一樣,對著那些漂亮的小妞上下其手!除非自己變態。
但是蕭鼎可不管他這一套,前段時間三天來頭的帶著他來這裏喝花酒,幸好他當了皇帝,行為也檢點起來,沒有當初那麼放蕩了。
還好有蕭鼎平時的調教,現在她這個冒泡的男人,在這種地方也混的十分順手,不就是對著漂亮的姑娘露出點色狼般的眼神嗎?這點,她對著鏡子練得得心應手。不過對於裏麵的姑娘,她可不敢碰!而且也不會讓她們碰自己,免得露餡!
話說這場酒席還真的夠鋪張的,滿桌子的山珍海味,甚至連盛菜的盤子都是真金白銀的,自己用的酒杯,更不得了!所謂的‘葡萄美酒夜光杯’自己用的真的是夜光杯。
看著滿桌子的珍饈美味,古兒就不覺要為這天下的百姓覺得可憐,民脂民膏都被這幫子蛀蟲這樣揮霍,痛心疾首呀!心裏隻希望蕭鼎說的不是空話,他會把這群小人統統送進地獄投胎重新改造。
葛銘滿臉堆著殷勤,舉起手裏的夜光杯,像古兒說道:“來!來!來!宰相大人,下官我為了感謝您的救命之恩,敬您一杯!”
“等一下!”古兒打斷他的話“我可沒有要救你,向你這種人衣冠禽獸,若是我救下來,豈不是要被天下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