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李才人死(1 / 2)

正午豔陽高照,萬晴空趁著溜貓的空閑,捧著魚食靠著湖邊的護欄,一把魚食灑下,周遭的錦鯉全都遊了過來,爭搶著那為數不多的食物,頓時,整個湖麵色彩紛呈。

瞧著那些錦鯉搶食的狠勁兒,還真像這後宮,李才人的鸚鵡事件已經過去好些天了,宮裏的人已經經這事兒淡忘,可皇後那日吩咐人除掉後患的那股狠勁,她卻依舊記憶猶新。

李才人育有一位公主,素日裏也是閑事不管,本來養隻鸚鵡將皇上攏了過去,萬晴空也沒覺得有什麼,可壞就壞在,她不該將主意打到她身上,意圖用毀容嫁禍她。設法讓鸚鵡‘說’出事實,這是她的回擊,隻是皇後……皇後讓她覺得她是不是該更加狠一點,有時候光是打擊報複敵人,也沒辦法完全的獲得安全的。

湖裏的錦鯉看多了也就沒趣了,心裏想事兒也是煩躁,一股腦的,萬晴空將手裏的魚食全部灑下:“賈全,讓言笑將點點弄回來。”她揚一揚臉,身邊的賈全趕緊下去了。

萬晴空回首時見秀春隻是淡淡的神色,便道:“怎麼?想什麼事情這麼出神?”

秀春遞了個帕子給萬晴空擦手,淺淺笑道:“聽說李才人如今過得尤為不好,宮裏風言風語的傳著,有些感慨而已。李才人入宮多年,一直跟隨皇後娘娘,雖說有個女兒,可也是個喜靜的性子,從不主動惹事兒,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落得如今這樣下場。”

萬晴空眼中閃過一絲明亮,正視秀春道:“人隻要有欲.望就會犯錯,犯了錯就會得到應有的報應。不是有句耳熟能詳的話麼,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秀春眼底精光一閃,和言道:“主子說的極是,以前也沒聽說過李才人喜歡養些小玩意兒,這次若不是那隻鸚鵡,李才人如今也還是欣嬪,他日也還能往上,現如今……”

聽著秀春沒往下說,萬晴空閉目片刻,含笑道:“這就是命,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秀春神色微微一滯:“奴婢受教了。”

萬晴空沉吟片刻道:“說說外頭都怎麼傳李才人?”

正巧,賈全和言笑也回來了,萬晴空抱起點點,一副‘你快說’的表情。

秀春一凜,一旁的言思旋即笑得柔和:“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話,主子不聽也罷。”

萬晴空笑意淺淺,神色平和如鏡:“我到是要聽聽是怎麼個不堪入耳。”

如今的李才人沒了女兒,失了寵愛,又無皇後倚仗,顯然是垂死掙紮,言思想了想,正準備將她偶然聽來的傳聞說給萬晴空聽時,秀春微一低頭,低聲道:“主子,馮昭容過來了。”

一轉首,萬晴空見馮昭容已經過來,便頷首點了個禮。

馮昭容見禮,兩人身後的宮女、太監禮畢後,她才盈盈笑道:“萬昭儀這是準備要回去了嗎?”

萬晴空不動聲色:“正準備隨便逛逛。”

“真是好雅興,這宮裏也唯有萬昭儀最為悠閑了,成天都是樂嗬嗬的,從不關心旁的事情。”

“宮裏的事務自有皇後娘娘操持,我需要關心什麼?馮昭容可別鹹吃蘿卜淡操心。”皺了皺眉,萬晴空笑容冷了些:“再者宮裏有規定不讓人樂嗬嗎?莫說我樂嗬嗬的,我也不見馮昭容愁眉苦臉啊。”突然,她‘啊’了一聲:“馮昭容該不會是為了秦修儀的事情憂心吧?難怪這幾日也不見馮昭容與秦修儀走一塊,秦修儀還好吧?”

馮昭容此刻心裏憋屈的要命,她不會是不鹹不淡的說了句話,這萬晴空就劈裏啪啦說了一堆,還把秦修儀給扯出來。自從上次秦修儀幹了那蠢事後,姑姑就讓她在人前疏遠點秦修儀,免得再發生這種事情後被人說閑話,進宮來秦修儀就與她一路,除了上次那蠢事,不得不說秦修儀還是個能出主意的,現在沒了秦修儀,她確實有些發愁,萬晴空這一踩就踩到她的痛楚了。

“萬昭儀多心了,我說的可與秦修儀一點關係都沒有。”馮昭容走近一步,低聲道:“萬昭儀沒聽過近來宮裏的流言嗎?李才人不甘寂寞……”

萬晴空一聽這話就覺得不對,連忙示意噤聲,神色平淡而波瀾不驚:“馮昭容,宮內不比別處,這後麵的話,還是不要說的好。”

馮昭容斂起笑容,冷冷一嗤:“瞧萬昭儀這膽子小的,這樣的話,何止是我,滿宮裏都在傳著呢!李才人都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我們說說又能怎麼樣?恐怕這宮裏也隻有萬昭儀你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