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晴空心頭一凜:“皇後娘娘與李才人都知道?”
馮昭容冷笑道:“當然,你若不信,命人去打聽打聽便知。”說罷,喚過宮女一同離去了。
見馮昭容走遠後,萬晴空神色大變,蹙眉道:“你們方才要說的流言與馮昭容告訴我的是一樣的?”
“回主子,是的,現在滿宮裏都傳遍了。”
“後妃與人……”萬晴空止住了口,側頭道:“這可是大事兒,皇後娘娘就沒出手壓製?”
秀春道:“壓製了又如何,這流言嘛,找不到源頭,而宮裏最是人多,明麵上不準人傳,可私底下卻被傳的繪聲繪色。聽聞皇後也查過此時,說是子虛烏有,並未大而告知。”
“皇上不知道?”這綠帽子戴的,皇上也能忍?
“也就這兩天傳出來的,估摸皇上處理朝政,沒心思管這些。這種事情,也沒人敢拿到皇上那兒去說。”
問清來龍去脈,萬晴空思索著,無風不起浪,事出必有因,李才人這件事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幕.後有人操.作。至於用意,她一時半會兒還想不透。
左右與她無關,萬晴空也沒再關注這件事,栽贓也栽不到她頭上來。現在的清寧宮,除菊香和杏紅外,全都是她的人,有契約保障,她不怕人背叛。而菊香和杏紅也是全方位監控,隻要有點小動作,她就能得知。
兩日後,果然事發了。
萬晴空趕到落梅居的時候皇上和皇後都已經在了,她請了安便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方才她進門就被裏頭的場景給震了一下,李才人與一個男人跪在殿中央,均是衣衫不整,李才人埋頭兀自嗚嗚哭泣。
皇後氣惱之餘不免有些恨鐵不成鋼,口吻卻是十分嚴厲:“李才人,你也是詩書俱全之人,怎麼能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李才人嗚嗚咽咽的哭著:“皇上,皇後娘娘,臣妾心知自己是冤枉的,可如今不管臣妾說什麼,也不會有人相信臣妾。”
蕭映澤臉色鐵青,別過頭去,皇後亦不免含了怒氣:“你這是什麼話,你若是冤枉的,大可言明,難道皇上與本宮還能誣陷你不成?”
李才人哭得愈發幽淒:“上次臣妾也喊了冤枉,明明不是臣妾給那鸚鵡下的毒,可皇上和皇後最終也不還是認為臣妾是始作俑者,如今……如今臣妾還喊什麼冤啊!皇上,臣妾伺候您多年,你信臣妾嗎?”
瑩瑩淚光,嬌柔惹人憐惜,隻是餘光掃到那侍衛,蕭映澤煩躁,喝道:“你自己幹下不知廉恥之事,還問朕信不信?!朕告訴你,朕隻信證據!”
李才人陡然癱軟在地,滿臉具是黯然哀傷,隻剩下嗚嗚哭泣。
皇後還是了解李才人的性子的,看著滿地跪著的宮人道:“你們是怎麼伺候主子的,屋裏進了個男人,都無人知道嗎?”
那些宮人們嚇得拚命磕頭道:“皇後娘娘恕罪!皇後娘娘恕罪!奴才們也不知那人是怎麼進來的。”其中一個領頭的宮女哭著道:“皇後娘娘明察,主子這幾日為流言所擾,整日都食不下咽,所以就早早的歇下了,絕沒有和人私通。求皇上、皇後娘娘明察!”
“你倒是忠心。”蕭映澤將手中的茶盞重重往下一砸,森冷的笑道:“一屋子的宮人,卻沒瞧見一個男人進屋,這男人難道是憑空變出來的不成!”
馮昭容此刻也趕了過來,見到這場景隻是楞了一下,倒也不懼,盈盈福了福身子道:“皇上莫要動怒,當心身體。”說完,朝著邊上的宮女太監喝斥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看看皇上的手。”
李才人此刻勉強擠了一絲笑容道:“皇上要打要罵,隻管衝著臣妾來,何必拿他們撒氣。”
蕭映澤冷嗬一聲:“魏良,將落梅居所有宮人帶下去,仔細盤問,不是有冤嗎?朕就給她伸冤!”蕭映澤這話口氣雖冷,但目光更是銳利,停留在魏良的臉龐上,逼得他滲出了一臉冷汗,忙磕了頭道:“奴才遵旨。”
頓時,萬晴空聽得有些傻眼,這種事情不該盡快解決了嗎?不僅萬晴空這麼想,在場人均是,唯有李才人已經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