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很用力地吸了一口氣,手背爬到臉上把那滴水擦了。

徐靈舞,這是什麼眼淚?承認自己失敗的淚嗎?人生才剛開始啊,現在說失敗不是太早了嗎?

“老爺~回來了啊!麵試得怎麼樣啊?”剛踏進宿舍三就問我這麼晦氣的問題了。真是沒辦法,每次麵試回來都會收到關心的問候,要是平時,我可會大吹特吹一番,不過這次我卻不想說什麼,隻是麵無表情地說句“還好。”然後三就知道我麵試得不好,接下來就不會問什麼的了。因為當我這麼樣說話時,認識我的人就會說我心情不好,為了不當我的炮灰,通常是能避則避的。

雖然我也不是說每一次都是心情不好,有時隻是情緒比較低落,或者隻是太累沒體力講話,又或者,就隻是一時不想講話,沒有任何因由。而別人看到平時八婆到死話多多的我一麵無表情甚至隻是沒有笑,就會覺得我是心情不好,不會來惹我,因為我是心理學上的多血質人類,一個不小心就會很衝說話,加上從媽媽那裏遺傳得來的大嗓門,總結陳詞,就是我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有事就該離遠點,不然就會踩到地雷,然後就不知道怎麼死了。

話說,我不也就是個小女子,可是到了女生群中,我就成了大強盜了。

無聲中走到自己的床上,右手把單背包往床上就是一扔,坐到床上,把腳上近十厘米的靴脫下來,穿著這雙靴子是比平時高出一大截,畢竟150和160海拔的視野就是不一樣,跟別人走在一起都不禁暗喜。但代價就是腳痛,而還沒習慣穿高跟鞋的我穿著它時就特別容易頭痛。

話說,不會穿高跟鞋的女人都是折翼的天使,我不但是折翼,還是個因為體重原因飛不會天上的擁有魔鬼樣臉蛋天使般身材的人。啊,上帝,你在造我時是不是打了個瞌睡啊?

頭痛得衣服也不換了,直接往床上躺了下去。

現在來考慮個重要的問題吧:等下吃什麼呢?等下,吖T會在自修室吧……

不對,T今天回家了。啊,對,她回家了。

T跟我不一樣,她畢業後是要回家鄉發展的,現在在準備她父母讓她去考的公務員,回來後考學位日語,然後就考家鄉的上崗考,按她的話說,這學期就一直考考考考考。

T跟我同班五年,前三年是完全和她不怎麼熟的,隻是她知道班裏有個叫徐靈舞的人,我也知道有個這麼個很喜歡跆拳道的人在。然後是四年級分班,有緣和她同一個班,就又轉到同個宿舍,上下鋪,命運之輪這才在我們中間轉動起來。

我們是初三畢業到這來讀五年,算大專,前三年一個班級,30個人一個班,我們班全是女的,我們還管自己叫娘子軍呢。然後就分班,再讀個兩年,不過這個班級沒什麼團結可言了,前三年什麼東西早已塵埃落定了。我也實在弄不清為什麼到後麵還要分班。

而T原來也不叫T的,她被叫成T,是因為三年級時她和O還有我三個人一起上課,課間喜歡放音樂然後自娛自樂的唱歌,偶然發現我們三個人的音線很相近,唱歌很合拍,之後就老是一起去鬼混,唱K。後來班裏出現了三個經常在一起又有同化趨勢人,被我們說是個組合,叫“梅花三姐妹”,然後從重心理一起,我們也嚷著我們應該組個組合,叫個帥氣的名字,兜兜轉轉,就成了TOP:

“我地係——TOP!”

“TforTaekwondo!”(跆拳道)

“OforOhmygod!”(我的天)

“PforPPLive!”(這個嘛。。。就一電腦軟件)

“我地係——TOP!”

叫著上麵的口號,走過了最後的同班日子。現在想來,那樣的日子過去了就不會再有的了。

我跟O是二年級那時走近的,一句話說吧,就是,懂的人,暖的伴。O去年到另一個城市工作了,一個在外麵工作,一個在學校裏混日子,兩人之間不知覺間出現了段距離。一直有聯係,訴說著心聲。隻是現在沒有再聯係了。

原因嘛……呃。搜索了好久,好像是這學期開頭,我打電話給她問她什麼時候回學校,有空來一起吃飯。等了好些天,她就發信息來說,要回來了,要找TOPA四個一起吃飯。我就回了信息開玩笑說道“為什麼要一起吃飯啊?去哪吃啊?吃什麼?”

不想她隻回了一句,“不要就算了。”

“我沒說不去啊,我都問要去吃咯,你幹嘛那麼大火氣嘖?”

然後她也不回信息,打電話給她她關機了。我知道她生氣了。第二天我也不想去撞槍口,就讓T打電話給她,問要不要一起吃飯。她說不要了,她跟她宿舍的在外麵,下次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