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是最慘的一類人了。我大六差那麼幾分沒過,找工作就相對處於劣勢,工作很多都要求過了大六的,一份相對不錯的工作就顯得很困難。沒過大六的還不得不用心學專四,我可不想一個英語專業的,最後畢業了就拿了個大學英語四級證書,那跟別的專業相比,我沒有任何的優勢;而家裏又有讓我找工作的壓力,如果到時畢業了還沒找到工作,就得回家找工作,這於我,簡直是無法想像——因為我不想呆在家裏,家裏對我的限製很多很多,在家裏,我完全找不到自己,來自父母的壓力又不是一般的大,一想到回家我就已經頭大了,更別說回去後會不會崩潰了——除此之外,我還要自考本科的,差個好幾科沒過呢……就這樣,我在工作,應考中度日,在這些夾縫中喘息,學習不下,工作不佳,麵試不過,又不得不去學習,一定要去找工作,麵試又是免不了的,如此循環,生活越來越不像生活,感覺像是在玩蹦極,那懸崖太高,繩線太長,我隻是一直往下掉,一直往下掉,擔憂沒有少過,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盡頭……
這樣子,一點兒也不想起床,還是作夢最好了,有多少人迷失在自己的夢裏呢?我也是半個迷失的人了。
冥想之際,已經到了教室,囫圇吞棗地吃了早點,一個人坐在教室第三排兩個人的座位上發呆。SO回去後,我就習慣一個人坐了,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的原因,現在的我很難融入別人,也很難讓別人融入自己的圈子。可能是習慣了身邊的人,厭煩了交際中的陌生到熟悉又到陌生的流程,也可能是生活圈子已經形成了,就變不了了吧。
來上課的人不多,就隻有零星幾個,我也算是坐得最前麵的了,不是我喜歡上課,不是我喜歡這個老師,隻是我習慣了坐在這裏而已。大餅臉的課可一點也不好玩,我也很不喜歡大餅臉。
是的,我叫他大餅臉,因為是他五短的身軀上一張寬大的臉龐,眼小,中年的他微胖的身體一點也不像個老師,倒像個暴發戶。我就問過他為什麼會做老師,他說年輕時聽父母的話做了老師,後來就習慣了,到現在也隻能做老師了。雖然他懂很多的經濟常識什麼的,也教了我們不少別的老師教不來的東西,不過我就是不喜歡他,他不是一個好老師。
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實習的時候。他實習時是我的帶隊老師,來看了我和D三次,有一次就帶我們出去吃飯了,跟學校的主任一起吃飯,那頓飯是算我實習期間吃得挻好的一頓了,不過記得最清楚的還是大餅臉油光滿麵的笑容,吃得很開心然後很見多識廣地說一些人文趣事,又一麵大老板的樣子讓我遞紙巾給他擦手,一副大款的樣子說讓我們學習餐桌禮儀,像極了一個老總在給手下為難。如果他是我的上頭,是真的我的老板,我是那一餐吃得不開心我也不說一個字,隻是,他是老師,還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反麵是那個實習小學的主任站在我們這邊一樣“伺候”著這“大爺”。那時我就心裏一個反感,覺得,這不是老師,這是在社會的混水裏淌過後汙濁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