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國的軍隊在離雅旦穀向北二十裏的安西平原,已經駐紮了有足足六天了。對於樓蘭國來說,此戰也必須速戰速決,作戰時日拖的越久,後援與糧草就越成問題。
在這六日之中,樓蘭國的軍隊也曾幾次小規模的出兵,試探昊月國正規軍的虛實,但是先鋒部隊無一例外的遭受重創,損失慘重,隻得铩羽而歸。
常聞昊月國的正規軍驍勇善戰,這回可是讓樓蘭國的軍隊真切地感受到。而樓蘭國的統帥拓拔圭又不知是何嘉琳在擺空城計,吃了兩次悶虧以後不敢輕舉妄動,隻好留守在安西平原,靜觀其變。
也正是由於拓拔圭這一謹慎態度,為昊月國贏來了寶貴的時間。
夜色如墨,在薄薄的雲藹下麵是形同銀鉤的半彎新月,略帶羞澀地露出她潔白的麵容,皎潔的月光照射在鋒利的刀刃上,反射出點點寒光,更為這秋冬之夜憑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何海天帶著五千兵勇乘著夜色來到了安西平原,見正前方百米之內就是樓蘭國的十萬大軍,何海天不由自主的握僅了腰間的佩刀。
何海天副官董勇策馬來到他的身邊,悄聲問道:“大人,看上去敵人現在毫無防備的樣子,我們是不是馬上動手?”
何海天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前方樓蘭國軍隊的情況,確定此時正是他們防衛最鬆懈的時候,然後沉穩地點點頭:“傳我的令下去,我軍此次出軍的目的隻在誘敵,一旦目的達到,立刻撤軍退往雅旦穀。敵方軍隊是我軍的二十倍,一旦突圍不成,陛下部署的整個作戰計劃就要被打亂,所以千萬不可戀戰。聽見沒有?”
“是,下官這就去傳令。”
董勇不敢疏忽,馬上下去傳達何海天的命令。
隨著時間的流逝,月亮慢慢的升上中天,子時已到。
何海天看看天上的明月,深深吸了一口氣,心想:是時候了。想著就拔出腰間的佩刀,大喝一聲:“士兵們,出擊。”
霎時,五千騎兵猶如一把剛剛出鞘的利刃,瞬息之間就插入了樓蘭國的軍營,馬上就把樓蘭國的十萬大軍分成兩段。
昊月國的突然襲擊讓樓蘭軍分寸大亂,萬沒有想到昊月國這個時候會突施偷襲,眼睜睜地看著昊月國的的騎兵在軍營中馳騁,一時之間束手無策。
等樓蘭軍回過神來,穿上盔甲、拿上兵器,跨上戰馬,想要還擊的時候。昊月國的軍隊已經離開樓蘭軍的軍營,沿著狹窄的山道退向雅旦穀,留給樓蘭軍隻是在偷襲下丟盔棄甲、狼狽無措,毫無抵抗之力的巨大恥辱。
何海天的偷襲成功,讓樓蘭國的統帥拓拔圭火冒三丈,立即調令全部大軍急起直追,誓要將何海天及其五千兵士踏在樓蘭國的鐵蹄之下。
當何海天等軍到達雅旦穀的時候,拓拔圭也率軍追了上來,將他們團團圍住,等看見昊月國隻有幾千兵勇的時候,拓拔圭冷笑一聲,得意地說:“何海天,你還不快點滾下馬來束手就擒,本帥還可以考慮一下是否可以饒你一條性命。”
“恐怕要滾下馬來,束手就擒的是你吧,拓拔圭!”一聲清脆的話語打斷了拓拔圭的發言。此時,何嘉琳一聲戎裝,英姿颯爽地出現在雅旦穀的穀頂。跟在她後麵的,是昊月國兩萬五千名正規軍。
見何嘉琳帶著援軍出現,拓拔圭大吃一驚,但是此時調頭撤退,顯然為時已晚。退出雅旦穀的山路狹長,容不得幾萬大軍說退就退。說不定還要落入兩麵夾擊的窘境。
想到此處,拓拔圭覺得隻能背水一戰,好在自己手裏有十萬大軍,看看昊月國的軍隊,約莫有三萬左右,在兵力上,自己可是占了絕大的優勢。
想到這裏,拓拔圭也拔出手上的佩劍,大喝一聲:“士兵們,給我上,活捉何嘉琳,讓昊月軍好好看看我們的厲害。”
聽到拓拔圭的號令,樓蘭國的軍隊一鼓作氣衝入何海天的軍隊裏麵廝殺,五千大軍霎時被幾萬軍隊包圍在房中,雙方的戰鼓敲得震天轟鳴,兵刃敲擊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淩厲,廝殺中士兵的鮮血留下來,染紅了整個雅旦穀的沙礫地。
兩軍在下麵廝殺,何嘉琳卻在上麵按兵不動,她知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待何海天的軍隊先挫一挫樓蘭軍的銳氣,接下來就是何嘉琳的正規軍大顯身手的時刻。
一個時辰就這麼靜悄悄的過去了,何海天的軍隊雖然勇猛非常,但是由於在人數上吃虧,漸漸呈現出敗退的氣象。但是樓蘭軍也好不到哪裏去,久攻不下漸漸消磨掉了他們的鬥誌,何況昊月國還有援軍在旁,更加使他們焦躁不安。
看見樓蘭軍的陣形已經出現了些許混亂,何嘉琳點了一下頭,表示時機已到。接著她拿出搭在背上的弓箭,食指一扣,利箭猶如流星趕月般飛射出去,“嗤”的一聲,一下子就將樓蘭軍的大纛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