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神經病吧,”大寶根本就不相信,“老子還有事呢,咋都沒采取措施,戴套子啊?”一手把手機給扔在一旁,反正是個搬磚,怎麼都壞不了,砸核桃專用。
但翻來覆去想還是不對勁,又反悔似的翻身回去撿起來手機,然後按著號碼撥了過去,想知道那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是男是女還是不男不女?
他早該料到的,第一次撥打過去,響了一聲然後回答說: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核對以後再撥。
“他媽的要是空號還會響一聲?”大寶罵了一句繼續撥打過去,這一次得到的回應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操!”
啪……
大寶再一次把手機給扔了,那個時候他才真正明白,要是有人真心的玩弄他,第一次響了一聲應該是被掛斷,然後第二聲應該是直接拔電池,然後扔垃圾桶。
但,那人是誰?
怎麼感覺不像是在捉弄。
“不行,”大寶一個翻身從床上跳下來,“啊……”似乎傷口還在疼痛,但捂住胸口忍住,“必須去學校一趟。”隻穿了個毛拖鞋,病號衣服都沒來得及更換。
大寶走得很匆忙,隻知道要去學校,甚至去了學校要找誰都不知道,總不該見人就拿著手機短信宣傳說,有人要來砸場子,咱們快報警。
雖然在他心中,他還身兼學生會副主席之職位,但他也很明白,倘若真把他學生會副主席這人放在眼裏,那受傷這麼多天沒去學校,都沒幾個人來看他的,所以他還是一個空殼子,什麼狗屎都不是。
還沒走出病房過道,他心就疼得難受,定下神來一看,原來是還有一個老友好友沒有道別。
這幾天他似乎都已經習慣,病房裏就自已一個人,雯雯已經兩天沒來了,也沒有音訊,楊威更是愛來不來的,唐茹也不怎麼去看他,就算去看了也不怎麼跟他說話,多半是因為隔著他哥哥原因。
根據楊威說的,這幾天剛開學,大家都在忙學校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顧及他,所以還請他見諒。
可大寶當時沒有說話,隻在心裏罵他:狗屁嘛,看人家圓圓和二胖多恩愛的,圓圓每天都要來看他,哼!
楊威當時也沒有說話,也在心裏罵道:誰他媽叫你長得比二胖帥,嘴巴還沒有二胖會說,活該你。
然後,也就沒有然後了。
知道現在,經過老牛病房時候,大寶開始有些懷疑人生,為什麼是一個老頭子跟他合得來?難道自己是上一年代的人穿越而來。
剛才是因為沒有跟老牛道別而想要溜出去,怪不得心口會痛,把所有的罪責都強加在沒有跟老牛道別這事上,所以經過老牛房間時候,刻意注意一下。
“喂,牛叔啊,是我啊,大寶。”大寶推開虛掩的門,然後放慢腳步,鬼鬼祟祟的走進去。
門還是像上次一樣開著沒有緊閉,房間裏燈光不是那麼明亮,隻開著一盞小燈,大寶知道他節約,習慣了的習慣,根深蒂固,一時半會兒改變不了的。
“喂,你小子半夜三更不睡覺幹嘛?這裏已經沒什麼可以偷的了。”老牛還沒睡著,睡了一天,一天都在睡,這會兒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額……”大寶一陣鬱悶,雖然現在這樣子很像一個竊賊,但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偷的啊,除了幾個吃完的盒飯飯盒之外。
當然,大寶不會跟他說,自己之所以那麼小心的,不是假裝竊賊,而是害怕他兒子牛犇和女兒小青,上次差點被他兩打死的。
確定牛犇和小青不在,大寶才是敢伸直了腰板,然後昂首挺胸的出現在老牛麵前。
“你那麼怕他們?”老牛故意問道。
大寶背著雙手,裝作很神氣樣子回答說:“怎麼可能,我袁大寶會害怕他們兩個……”說完又覺得哪裏不對勁,趕緊的住嘴,換了一種語調說:“怎麼可能嘛,我們是好朋友兄弟姐妹,哪裏存在誰怕誰的,頂多就是意見不合。”
“嗬嗬嗬……”老牛發笑,“你小子還是那麼會說,那幹嘛不直接說你半夜來我這目的。”
大寶知道終究還是瞞不住他,嘿嘿一笑說:“還是老牛叔你聰明,那我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我要走了,今後救你一個人孤獨在醫院裏,就今晚。”
老牛先是看了一眼,然後再看他一眼,不明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