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萬塊,對大寶來說是少一個負累,但對澤文彪來說卻是救命的錢,楊威出門時候緊緊攢在手中,生怕被風吹走,救命的錢是那麼脆弱。
在等待楊威消息那之後的之後,房間裏麵剩下的人是那麼安靜,安靜讓人快要窒息,等待他的一個夜晚,幾乎讓人不能呼吸。
半夜時候,終於聽到有腳步聲從樓下上來,逐漸逼近寢室門,眾人等楊威回來等瘋了,特別是大寶一直杵在門口,聽到腳步聲逼近時候,等不及打開大門,高喊一聲,“痿哥……”
卻不是楊威,隻是一個端洗腳水路過的路人甲。
路人甲被嚇了一跳,差點喝了自己洗腳水,瞥一眼大寶覺得他無能之後罵了一句,“傻逼啊你!”
大寶倒吸一口氣,胸中別一口悶氣,不過想想還是做做好事積點德,若是換做以前,絕逼上去就是一陣暴打,管你媽穿著拖鞋還是霸王叉。
二胖在一旁坐著看手機,一個人咯咯咯笑個不停,大寶知道他不是笑手機裏麵內容,而是嘲笑他剛才被罵傻逼。
“你來!”大寶實在看不過去他行為,幹脆叫他去守門倒好。
“跟我有啥關係了嘛?”二胖還是不情願。
大寶一陣威逼,板著臉吼道:“去不去?明天沒你飯吃。”
“有什麼了不起的嘛!”二胖最終還是抵不過利誘,拖著手機順便嘟著嘴乖乖坐在門口當門神,等待楊威凱旋歸來,後麵的薛東平更加等得揪心。
二胖坐在門口很心煩,不是因為當門神辛苦,而是手機看視頻,就快要沒電,對他來說,那才是十萬火急。
澤文彪無所事事,覺得自己虧欠世上所有的人,現在能不能去當兵他都無所謂,倒想覺得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一閉眼啥都不用管,要不然,就把自己關進監獄,什麼事都不用知道。
“東哥,其實有個問題我剛才就想問了,”大寶覺得幹坐著還不如閑聊打發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問?”
薛東平猜到他要問什麼,隻不過還是留點懸念,看一眼躺在床上毫無睡意的澤文彪,然後看一眼看手機的二胖,最後還是放心地說:“都是兄弟,有什麼都可以說。”
征得他同意之後,大寶才大膽地說:“那天你跟文哥在車站分別,我們這裏發生很多事,我就想問的是,你千裏之外怎麼知道我們這裏情況?”
大寶所說的這裏情況,其實是指怎麼知道他們需要錢的事?
薛東平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翻一本閑書,聽完大寶疑問,剛好和他想的如出一轍,果然是個料子,心機足夠縝密。
“嗬嗬……”薛東平一個微笑放下書,給自己圓場說:“我本來要給你們解釋的……”
嘭……
薛東平就要給大寶解釋,突然門外一個猛然推力,二胖坐在門口一邊要注意手機,一邊還要注意兩人談話,實在沒注意門外麵情況,被推力猛然推翻,頓時趴在地上,那動作像是滿地找牙。
大寶兩人也被這動作震驚,望過去時候楊威樣子出現在門口。
“我好像撞到了什麼?”楊威一臉無知。
二胖捂住鼻子從地上爬起來,楊威跑了一晚上很累,想要坐下來休息休息,又是猛著勁兒關門,那門剛好將二胖啪地一聲壓進去,像是蒼蠅拍,場麵慘不忍睹。
“唉!”大寶跟薛東平兩人看著場景,也是一陣痛惜。
不過對二胖的痛惜是痛惜,等了半夜沒睡目的就是楊威,一看見他回來大寶比見了絕色美女還要激動,痛惜完二胖之後也沒上去關懷,馬上追問楊威,“咋樣了?那人收錢沒收錢?武裝部同意沒同意?征兵辦的呢?”
“是啊是啊,讓人等得心焦。”薛東平也坐不住。
兩人早已急不可耐,楊威卻毫不在乎,慢悠悠本想躺下床才給他們細說,卻被大寶一把拉起來,“你賣逑的關子,還能不能好好玩了?”
“哎呀呀……”楊威一副不可耐煩樣子推開他,“你煩不煩啊,整天都是這件事,好像跟你沒啥事吧?過與不過你都不消停。”
“那你倒是說啊!”大寶繼續糾纏。
楊威無奈,隻好屁股坐在床上,沒什麼氣力地說:“我也心疼文哥啊,今後兩年,他可有罪受的了,也不知道他這身板能不能吃得消?”
“你什麼意思?”楊威那話說得大寶心寒,覺得有些希望,但更多的是後背汗毛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