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幾個聚會吃飯的事情終於給定了下來,就在吳小高出院的時候慶祝,但二胖心裏還有擔憂,不知道吳小高什麼時候會好,可能這輩子都好不起來。
二胖是個老實人,心裏有什麼都會直說,這次要不是吳小高在後麵給他時刻提醒,說不定無憑無據就要和袁天順打起來。
但就算二胖嘴上不說出來,也會表現在他臉上,袁天順甚至看到了他眼中別樣的眼神。
袁天順有所懷疑吳小高給二胖說了什麼,但他是個聰明人,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什麼。
吳小高是因為仇家的報複才會受傷住院,但這件事在公司都很保密,就別說是讓二胖知曉半分,現在二胖莫名其妙出現在醫院,袁天順稍微動點腦筋就猜到是楊威告訴他情況。
二胖現在突然闖了進來,這對吳小高來說是好事,但對於袁天順來說不見得好,因為他害怕自己齷齪勾當會敗露。
他當然要問個明白,而且還是從楊威嘴裏。
袁天順不會親自上警局問楊威,先是通過祝局的口頭得知,他已經用巨款替自己贖身,現在祝局和袁天順毫無關係,他和楊威之間也徹底沒有關聯,隻是上司和下屬。
楊威現在感覺比以前自由,雖然心裏還是有些負擔,但是沒那麼嚴重,每個星期去一次賽馬場。
馬是一種好東西,特別對於男人來說有一種很強烈的征服感,當把它騎在胯下指揮它時,那種與生俱來的感覺便油然而生,而楊威在這裏也可以得到巨大的放鬆,似乎馳騁沙場,策馬揚鞭。
他的馬很淩厲,跑起來好像腳下長了輪子,肥寬的脊背不會給人一種刺骨感,不久之前才向馬場場主買了下來,隻在這裏圈養,以後隻有他專屬。
楊威自認為自己的馬在這個馬場所向披靡,有那種感覺也極有可能是沒有遇到徹底對手。
直到現在,他已經跑出去五分鍾,卻看見後麵還有一頭追了上來,不可能是半路殺出來,因為剛才經過沒有看見,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他是在起點追上來。
楊威從起點出發,加足馬力跑了五分鍾還是被人給追上,總覺得自己的馬不行,不寧願不相信是後麵那匹馬太過於強悍。
他不想被別人趕超,看到就要逼近時候在原先基礎上又加了一點,但後麵那人來勢很猛,速度非但沒有減下來,反倒更加迅猛。
時間沒有過去多久,後麵那人已經和他肩並肩。
在距離還有十多米時候楊威就明白過來,這人不是單純的追上來而已,一定還有什麼所圖,但他不是什麼領導人,不可能有人找他辦事,那極有可能就是一個熟人。
當後麵追來的馬和他的馬齊頭那瞬間,楊威從對麵蒙著臉人的眼神中讀出來,除了是袁天順,沒有別人。
既然是這樣,楊威再次燃燒戰鬥力,他從心中發起一種不想輸給袁天順的狀態,可事實是胯下馬的不是很給力,跑死了也隻能跑個平手。
還好沒跑死,要是死了,那買馬的錢就相當於打了個水漂。
“戰鬥力不錯嘛!”袁天順喘著粗氣,一把扯下臉上的東西。
楊威更是上氣不接下氣,雖然和袁天順跑個平手,可心頭還是不服氣,隻能在嘴上說說:“你的馬,到底和你有什麼恩怨仇恨,你要把它朝死整?”
“畜生始終是畜生,活著就要痛快,死了也不可惜,要不然再怎麼身價不菲也毫無用處。”袁天順說話很不招人愛,他自己覺得無所謂。
楊威覺得他現在的樣子就是一頭畜生,帶著戲謔的語氣說:“人還由畜生進化而來,善良的馬是人類的好朋友。”說著拍拍馬脖子表示友好喜愛。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有時候是服從別人,有時候卻是有心感歎。
袁天順一向不同意楊威,現在也是如此,笑了一下說:“是嗎?你覺得馬是你的好朋友,我卻覺得錢才是我的好朋友,因為我能支配錢買上好幾匹馬,但你別指望這匹跑馬能給你再生幾匹小跑馬,就算會,那也是馬場主的,不是你的所有。”
當他提到“錢”字,楊威不覺心頭一震,知道他是故意說法話中有話。
“錢不是萬能的。”楊威隻有這幾個字反駁,因為那件事才過去不久,他實在沒有底氣。
袁天順卻把錢的事情拿出來說事,“你都多大的人,還把那句話掛在嘴邊。要是沒有錢怎麼創業?怎麼吃飯睡覺泡女人?還怎麼買官賣官?”
這些話正好戳中楊威心裏,“你到底什麼意思?”他停下來慢步都不想再往前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