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順跟著停下來挑明白話題,“你知道的,半個月前伍建豪一個司機涉嫌運輸毒品,現在已被拘留,現在警方還在調查之中,一人吸毒全家遭殃。要說你們警方對毒品的辦事效率很高,相信現在基本上有了結果,那就是毫無進展。”
“警局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楊威極力揣測他心裏以便應對。
“跟我當然沒關係,可是我聽說啊,舉報可是有獎的,你是警察,能不能告訴我舉報‘私藏’是什麼罪?會不會坐牢?會不會吃花生米?會不會革職查辦?會不會前途盡毀?”袁天順的一係列問話讓楊威明白過來,這很有可能又是一個局。
“是你在背後操縱!?你讓我的注意力轉移到大貨車上,其實那後麵的轎車才是你的目的,但你自始至終都沒出現,就是為了讓我上鉤?”楊威現在明白過來為時已晚。
“你隻說對了一半。”袁天順饒有興趣地說:“從你剛才驚訝的表情就知道,你們警方的辦事效率也不咋的,很可能還沒查出伍建豪當真跟毒品有關。”
“伍建豪是東城大佬,他若是隻靠表麵生意怎麼會那麼強大,沾染毒品隻是他其中一麵,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故事在背後慢慢發生發酵,”袁天順好像掌握一切似的說:“那次你撿到的錢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是個意外。伍建豪想要賣出去大胡子裏麵的那車‘貨’,但他更想大發一筆,黑吃黑,在之前就把對手的錢給搶了,但沒想到我會在中間插一腳,又剛好遇上你,你又是警察,正義的化身,所以那些錢也就讓你白白撿了便宜。”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楊威當然不會輕易承認。
袁天順打斷了他,“裝什麼裝?你要是沒撿到那些錢,那現在的前途的地位用什麼買的?你沒有那麼多錢的。”
“你得有證據。”楊威不想狡辯,用最有利的話語反駁。
袁天順早就知道他會有這麼一出,一口說道:“其實我早該明白姓祝那家夥其實就是個鬼,既然我能用錢收買他,那你也同樣可以用錢讓他推磨。”
說到這裏什麼都已經足夠明了。
楊威不再狡辯,隻覺得這個家夥知道太多,甚至可以掌握別人的命運,就算自己兄弟的前途也可以控製,那就不是什麼兄弟,隻是一個認識的人。
“就算是又怎樣?錢不在我這裏,有本事你找姓祝的去要。”楊威開始耍賴皮。
袁天順不會懼怕他的賴皮,早就想好怎麼應對,冷笑一聲說:“嗬!我之前不是說過嘛,你們警局可是舉報有獎的,我要是一紙訴狀交到哪個什麼單位,恐怕某些人不僅烏紗帽不保,還要落得貪汙之罪,不僅如此,還要追究那筆黑錢從哪裏來?還要順藤摸瓜查到毒品的事情,到時候,唉……”
這不是袁天順的威脅恐嚇,其實在楊威做決定之前就已經想到的後果,但他還是做了,不是不害怕,隻是覺得還沒發生。
“那你想要怎樣?”楊威再次變得沒有底氣。
袁天順和他直說:“我不想怎樣,是你想怎樣?”
“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楊威猜不透他心思。
“二胖去看小高的事情就算了。以後我的事情,沒有我的意思,你最好不要插手,乖乖做你警察,你買通姓祝的我也裝作沒看見,我有事隨時會找你。”袁天順說完就走,那馬蹄聲音漸漸消失,他的背影也漸漸模糊。
可是楊威不服氣,為什麼自己的一輩子就要被人控製?為什麼還要活在人的手心裏?他忍不住朝天大叫,甚至怒吼咆哮,“啊……老天爺你瞎眼……”
人的命運各不相同,有的人生下來就是有錢人,有的人奮鬥一輩子,可能最後還要靠借錢過日子,楊威可憐自己,也可憐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公平可能性,詛咒盡早毀滅。
楊威現在是泥菩薩過河,已經相當於失去袁大寶這麼一個好友,他不想再因為自己失去王二胖那個好友,索性他剛才說過不計較二胖去過醫院的事。
他現在隻有默默祈禱,二胖千萬不要出事。
而吳小高已經給二胖說了自己的想法,二胖為人老實隻相信眼前事實,他現在隻想用事實證明袁天順還是不是一個好人?
吳小高故意把護士的藥罐子給推倒,然後倒在地上的藥水又要求二胖裝在小瓶子裏麵,二胖拿出去,找到其他醫院,然後化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