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男學員都對我虎視眈眈,但是有任阿姨站在我旁邊,誰都不敢上來,隻是對我發射著詛咒的腦電波。
女學員在擂台上哭了一陣,發現沒人上來給自己出氣,很是失落地走下了台,打開了幾個師兄要扶她的手,一個人進到浴室裏去了。
任阿姨問坐在地上喘息的我:“這幾個月,是誰在教你功夫?”
我急忙否認:“沒、沒有!我這是從電視上學的太極拳!是因為那個女學員實力太弱,才顯得我很厲害的!”
聽我說他們的“館花”實力太弱,男學員們更加惱恨了。
任阿姨“切”了一聲,“要是你看個電視就能學會太極拳,悟性這麼高,你為什麼不幹脆去學降龍十八掌啊?”
我囁嚅著說:“那個……有點難度……”
這時,場下那個絡腮胡子的男學員衝任阿姨喊道:
“你剛才不是說,凡是在18歲以下的,都可以和這個叫葉麟的人較量……這話還算不算數?”
任阿姨反問他:“你幾歲?”
絡腮胡子:“我17歲。”
“啊?”任阿姨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絡腮胡子有點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是真的!不信我可以給你們看身份證!”
任阿姨突然轉頭對黃教頭說:“給我們拿點礦泉水來!再拿把折疊椅!水桶和濕毛巾也要!”
黃教頭不知為什麼不敢得罪任阿姨,把內衣背包交給那個戴眼鏡的小男孩看管(就是說師兄是蘿莉控的那個),任勞任怨地去拿東西了,好像他是任阿姨的家丁一樣。
不一會,任阿姨要的東西都齊了,她把我扶到折疊椅上,像是拳擊教練一般,喂我喝礦泉水,用濕毛巾給我擦汗。
雖然在眾人麵前露出這等疲態,任阿姨要負上一部分責任,但是她一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一邊細心照顧我,還是讓我很感動。
在任阿姨的吩咐下,我脫下了青姿學園的校服上衣,露出了黑色背心緊繃下的,結實的上半身肌肉。
場下發出一陣驚歎,有人小聲說:“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壯,他是老虎裝病貓,逗我們玩啊!”
絡腮胡子顯得有點畏縮不前。
“六師兄,你怎麼了?快上去給小師妹報仇啊!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
“對呀對呀!別看他壯,我看他不是裝病,是真病!古人雲:趁他病要他命!現在去收拾他最好不過了!”
任阿姨一邊擦我臉上的傷口(是徐少館主留下來的),一邊用威壓的目光向台下掃去,年輕學員們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在任阿姨仍在台上的時候發起挑戰。
“你要是休息十分鍾,還能再打嗎?”任阿姨問我。
我苦笑道:“再休息半小時也不成。”
“這麼說,你沒說謊,你真的是跟內衣大盜打架了?”
“是啊……徐少館主很厲害的……”
我沒說徐少館主是頭頂內褲才厲害,更沒說我也是頭頂內褲才打贏他的。
任阿姨突然有意提高了音量:“你覺得徐少館主最難對付的地方,是在哪裏?”
我一開始不解其意,耷拉著腦袋回答道:“應該是他對內褲的執著吧……”
“不不不,”見任阿姨臉色有異,我急忙改口道,“是他的腿法變幻莫測,角度又刁鑽,實在是令人防不勝防。”
任阿姨把聲音提得更高:“那,你後來又是怎麼打敗徐少館主的呢?”
台下頓時肅靜起來,一個個驚詫莫名地豎著耳朵,不相信他們心中的英雄人物會被我打敗。
我這才了解了任阿姨的用意,她讓我講述打敗徐少館主的經過,一來可以拖延時間,二來可以起到嚇阻眾人的作用。
於是我故意慢騰騰地說道:
“這個,要從我第一次和徐少館主見麵的時候講起了,那是一個春暖花開的季節……”
於是,我把在大寧江邊,偶遇徐少館主以及4個潑皮無賴,他們如何欺負一對小情侶,如何被我1v5全部幹掉,尤其是鴨舌帽唐江被我處於“除草機之刑”,以及怯戰的徐少館主掏刀子被我一腳踢飛,全講得繪聲繪色,巨細靡遺,聳人聽聞,曆曆在目。
學員們一開始有人指責我胡說八道:“徐少館主不是那種人,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但是當我講到唐江說過的那些話,以及唐江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一些學員犯起了嘀咕。
絡腮胡子雙掌一拍,恍然大悟道:“你……你就是唐江說的那個,很厲害的同性戀!?”
“你特麼才是同性戀呢!”我罵道,“那是唐江打不過我,故意給我造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