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人說,“如果是同性戀的話,就不會對小師妹耍流氓了……”
接下來,我講了今天和徐少館主的第二次交鋒,這次,就必須省略一些事實,完全不提內衣的事。
並非我要在眾人麵前為他遮醜,隻是如果提起他頭頂內褲,就免不了把我頭頂內褲的事情也一並說出去。
於是我刪除了所有不必要的細節,把今晚的決鬥想象成一部高水平的武俠電影,靠著腦內的回憶和深加工,將這場比武描述的驚心動魄,棋逢對手,還自作主張地把天氣改成了疾風驟雨,電閃雷鳴。
雖然我說的話有許多不靠譜之處,但是對徐少館主的功夫,還是做了客觀而公正的評價,也很好地歸納出了他的武術風格和攻守特點,讓眾人不得不相信我和徐少館主曾經交手過。
我講得口幹舌燥,喝了一口礦泉水,任阿姨盯著遠處的掛鍾,小聲說:
“繼續往下編!現在快10點了,徐金勝差不多該到了。”
仿佛為了證明任阿姨的話一樣,黃教頭到接待處走了一趟以後,興衝衝地跑了回來,邊跑邊說:
“館主已經到了!他把車停穩了就進來!任女士,有什麼話,您可以跟館主好好說……”
比預計的還要快,入口處立即傳來了腳步聲,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全聚攏了過去。
一個身高1米8以上的男人走進了練功場。
在頭頂燈光的照耀下,他的白色練功服反射著耀眼的光芒,讓人意外的是,他的腳居然看不出千錘百煉沉澱下來的暗色,居然同樣很白。
再去看他的雙手,竟給人以文質彬彬的感覺,隻是右手中指的第二個指節上,有這一處橢圓形的老繭,不知道是練什麼功夫留下的。
最後看他的臉,一副黑框眼鏡,顯示出十足的學者風範,高挺的鼻梁下麵,線條柔和的嘴唇蕩著一抹屬於春天的笑意……
話說看上去似乎好麵熟?
不光是我,連任阿姨都愣了。
這……尼瑪這個人不是我老爸嗎!?他右手中指上的老繭,不是因為長年握筆寫字留下來的嗎!
我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這是什麼情況啊!你怎麼會是這裏的館主啊!難道徐金勝是你的另一個身份嗎!我原以為你是超級苦逼男,沒想到背著兒子建立了這麼大的事業嗎!你會武功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啊!而且你肯定有另一個家庭另一個妻子吧!難道徐少館主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嗎!這就完美解釋了,為什麼我們頭頂內褲時都可以發揮出超常的實力啊!
我居然,居然還在為了歡樂穀情趣店的那點生意勞心勞力!?你有這麼大的產業,至少雇個做菜知道放多少鹽的保姆,給我做晚飯啊!一想到你借口醉酒夜不歸宿,實際上卻是和另一個家庭溫馨和睦,我睚眥俱裂了啊!沒天理了啊!我的爸爸和媽媽都是人渣啊!我要報複社會!我要強推了班長,強推了宮彩彩,強推了熊瑤月,強推了小芹(貌似這個不用強推),然後鑽進深山去當野人啊!!
黃教頭,以及三十來個學員,卻跟我一樣露出驚訝的表情。
“請問,您是哪位?”
老爸呆得一呆,不禁紅了臉,把他身後走著的一個身材肥胖,同樣戴眼鏡,穿練功服的人拉到了前麵。
“我就說走錯路了吧!這邊不是廁所!”
老爸責怪道,我才反應過來,跟他在一起的胖子,貌似就是請老爸去編教材的某大學副校長,他的老同學。
臥槽走錯路了你們不早說!剛才簡直要把我嚇死了啊!而且雖然這裏也是東城區,距離大學城想必不遠,但是你們兩個到這來幹什麼了啊!你們穿著練功服是要鬧哪樣啊!老爸你不是昨天才解除隔離被放出來嗎!
還沒等到我發問,任阿姨先一步問道:
“你……你跟蹤我幹什麼?”
老爸這才吃驚地發現,自己的兒子,和自己的老鄰居任阿姨,在擂台上不知在幹什麼。
“我、我沒跟蹤你啊!”老爸冤枉地說,“是我的老同學,為了慶祝我解除隔離,帶我到這間跆拳道館來放鬆一下的!不騙人,道館開設的‘職業人士發泄區’真的很有意思啊!那些特製的木板、磚頭,一劈就碎!有好多人甚至西服都沒換,就在那裏娛樂減壓啊!”
任阿姨一扭頭,不理老爸了,我和老爸寒暄了兩句,他聽說我和任阿姨是過來踢館的,露出既擔心又好奇的表情。
這個時候,正牌的跆拳道館館主,徐金勝,才挺著接近1米9的身材,穿著西服走進了練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