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被我用“妹調”計劃養成了條件反射,一旦發現做好事的機會就搶著上,其實我也蠻樂於看到的。
仔細想想,雖然我和白教授約定,放學後跟他在科學幸福教租用的某寫字樓多媒體會議室裏見麵,但並沒有約定精確時間,就算是陪同宮彩彩先去買教師節禮物,然後再去找白教授,也來得及。
更不要說,宮彩彩本身也是受科學幸福教蠱惑的信徒,前些日子她再次試圖向我傳教的時候提到,她免費聽了白教授好多次課,打算這次教師節也給白教授送一份禮物的--說不定宮彩彩今明兩天就會去找白教授,如果她今天去,就正好跟我和小芹同路。
於是我清清嗓子,接在小芹的毛遂自薦後麵,對站在講台上的班長說道:
“我可以和她們一起去,小芹和宮彩彩負責買禮物,我負責拎回來就好了。”
“我也去我也去!”我話音未落,熊瑤月就急不可耐地舉手喊道,“我很擅長拎東西的!還很便宜!隻要在路上用班費給我買一個冰激淩吃就可以了!”
班長把臉一板,“班費不能用來給你買冰激淩,而且你毛手毛腳的,上次跟我一塊去買菜,一兜子雞蛋都被你打碎了吧?這樣的你,怎麼能負責容易碎掉的護手霜呢?”
“班長真小氣,”熊瑤月聳起肩膀來兩眼望天了,“拎東西不花力氣啊?用驢用馬還要喂草料呢!而且上次打碎了雞蛋就批評我半天,好像那些雞蛋是你下的似的……”
拒絕了熊瑤月以後,班長的目光越過議論紛紛的前排同學,望向坐在最後的我。
“葉麟,你覺得拿那些東西,腰傷不要緊嗎?”
有些擔心的語氣。
在正式開學之前的班委會上,班長暫停我體委職務,並允許我酌情不參加體育課的借口,就是我在暑假裏跟人打架傷到了腰椎,需要靜養,包括小芹在內的同學都是這麼認為的。
此時此刻,班長卻是借此來詢問我的心髒病,會不會因為拿了重物而受到不利影響。
哪有那麼誇張啊!就算買足十瓶護手霜、十隻鋼筆、十本硬皮日記本,也不至於讓拎東西的我心髒病發作嘛!
我向班長遞過去一個“盡管放心”的眼神,同時說道:“我和小芹跟著宮彩彩一起去,班長你就不用去了,你放學後不是還急著回家給弟弟做飯嗎?買完東西之後,我會把東西暫時拎回我家去,明天早上再全部交給宮彩彩的。”
“既然你這麼說……就拜托你和小芹了。”班長略一考慮之後決定道。
在初三(3)班裏麵,除了曹公公以外,屬我家離學校最近,如果由我來把教師節禮物運送到學校,自然是最快捷也最安全的。
至於小芹,雖然從前有一些對宮彩彩的惡作劇劣行,但是最近有所收斂,而且有我在場監督,想必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說起來,班長雖然沒有跟自己的媽媽林雨夢講,我老爸跟任阿姨弄出了孩子又不幸流產的事,但林雨夢在開家長會的當天,敏銳地察覺到了我和小芹雙方的父母“有奸情”,還回家跟女兒說來著。
“那兩個人開完家長會一起走了,貌似是要一起喝酒去。孩子已經初三了,居然還這麼沒正形……”
聽了媽媽的描述,更堅定了班長先入為主的,認為我和小芹的父母將會結婚,小芹將會成為我的義妹的觀點了,我和小芹經常一起行動,被班長當做兄妹之間的正常行為。
班長拍了板,宮彩彩自然不敢有什麼反對意見,而且除了小芹以外,我也會跟去,這給了她一顆定心丸。
之前紅領巾LOL大神打碎路燈那一晚,我應宮彩彩的要求,給她寫下了“永遠也不打宮彩彩”的保證書,讓她當成了護身符,自信於有了這一紙保證書,本來就幫助過她的我,會一如既往地對她溫柔相待,不會放任小芹欺負她。
5點半放學之後,我和小芹、宮彩彩整備完畢,各自向家長通告晚上會遲一些回家,然後就一齊踏上了去商場買教師節禮物的征途。
不用說,最便捷的選擇就是恒基商廈,我在那裏給小芹買過少女發育型文胸,還帶著艾米和熊瑤月玩過好幾次遊戲機。
買禮物非常順利,我們還巧遇了已經升入高中,同樣來恒基商廈買教師節禮物的郭鬆濤隊長,跟他寒暄了一番。
買好了護手霜、鋼筆和日記本以後,宮彩彩弱弱地請求我們等她一會,然後就見她在文具櫃台買了一個小地球儀,當然是自掏腰包沒有用班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