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1】 我不是殺手(1 / 2)

“放開我!你想死嗎!”

莊妮用盡全力推擠著我,不但不因為我避免她摔倒而領我的情,反而非常生氣。

一身黑色長裙的她,每次乘地鐵都要戴手套,今天的手套是一雙薄薄的白色一次性手套,盡管是即用即扔的,用以隔絕跟男性間接接觸的物品,仍然頗具美感--這大概是屬於百合愛好者的矜持了吧?

實話說,我並不是非要用右臂把莊妮緊緊摟在懷裏,來占她的便宜,另一邊的宮彩彩要馴順多了,也柔軟多了。

然而地鐵在緊急刹車之後,突然又緊急啟動了,搞得車上的乘客東倒西歪,怨聲載道的,有人罵起了粗口。

“司機吃錯藥了吧!”

如果我現在放手,莊妮就要向後倒去,後腦著地可不是鬧著玩的,於是我一狠心,不但不理會莊妮的反抗,反而運起我的肱二頭肌,粗暴地把莊妮緊緊夾在臂彎裏,至少讓她度過這段特殊時期。

“放手……你放開我……”莊妮被我勒得有點喘不過氣來,她的反抗明顯變弱了。

我想起老爸在飯桌上跟我談過的,古代歐洲女子曾經盛行穿鯨魚骨製成的束腰緊身衣,為了能突出胸部,而把腰勒得非常非常細,比中國的纏足危害還大,因為會把內髒壓得變形。那時候的貴族女士隨身攜帶嗅鹽瓶,以防有同伴因為穿著束腰,呼吸不暢而昏倒。

也就是說,對腰部的強烈壓迫,同樣會阻礙呼吸,使得維多利亞時期的英國女子遇到一點貓躥狗跳就會受驚昏倒,也使得莊妮在我的臂彎中出現了輕度的窒息。

莊妮身體輕顫,發絲抖動,終於在我的懷裏老實了一會,讓我們度過了地鐵重新加速的這段危險期。

等到地鐵穩定下來,並且停靠在下一站,我立即鬆開了莊妮,宮彩彩在之前就很小心地不再倚靠著我來保持平衡了,她找到一個鋼管扶手之後禮貌地向我道謝:

“對不起,都怪我們沒站穩,多虧了葉麟同學,不然我們就要摔倒了……”

“葉麟同學經常做好事,還不告訴別人,我覺得,葉麟同學應該不會是露體魔人的……吧?”

宮彩彩之所以不能完全確定,是因為我最近就在她麵前露過一次鳥,對白紙一樣純潔的宮彩彩,恐怕是終生不能忘懷的可怕回憶吧?

在從我身體上離開的時候,宮彩彩的胸部無意識地跟我磨蹭了一下,不由得讓我心思蕩漾,至今還沉浸在那種美好的感覺當中--真是有點丟臉。

讓我奇怪的是,我明明已經鬆開了莊妮,莊妮卻沒有立即從我身邊跳開,她急促的喘息聲似乎表示她剛才耗費了巨大的體力,表情更是惹人側目。

臉色發白,隻在嘴唇上有那麼一點紅暈,而且黑眼珠也開始上翻,露出了下方的大片眼白,如同是被拖到岸上的魚,更像是剛剛經曆過殘酷的絞刑。

我剛才有使那麼大力氣嗎?我這是差點把莊妮夾斷氣?

平心而論,換成是宮彩彩、班長,甚至身體更好的熊瑤月,剛才我都不會用那麼大力氣,對莊妮這個多次對我不利的人,我的確沒有特別憐惜。

於是我忽視了莊妮體質較弱的特性,她也許不到體弱多病的程度,但仍然經常處於亞健康狀態(胃十二指腸潰瘍常年不愈,並且可以靠這個來主動吐血),剛才我用力過猛,讓她身體缺氧,腦供血不足了。

眼看莊妮打著晃沒法站穩,我急忙拉住她的一隻手,並且對座椅上的乘客說道:“這個女生身體不好,你們有誰可以讓個座位給她?”

正好有人在這站下車,於是空座兩旁的人各自比出“坐在這”的手勢,我和宮彩彩一起把莊妮安排在空座上了。

頭頸靠在椅背上深呼吸了好一陣,莊妮才恢複了神智,她驚覺自己坐在長椅上,立即左右看了看,看見兩側的乘客均是女性,才勉強接受了自己的新位置。

“彩彩……是你把我扶過來的?”莊妮盯著宮彩彩問。

宮彩彩天生不會說謊,此時她生怕莊妮動怒地回答道:“是……是葉麟同學幫忙一塊把你扶過去的,你剛才臉色很不好看,我們怕你昏倒。”

莊妮哼了一聲,用白手套撣了撣衣服上的塵土,似乎要抹去我剛才幫扶她的痕跡。

她身邊兩側的乘客,對於莊妮的奇怪態度也不甚理解,用好奇而不解的目光觀察著我們。

宮彩彩破天荒地出言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冷場:

“葉麟同學,莊妮同學和我是打算去文化公園參觀國際花卉節的,莊妮同學知道我很喜歡植物,最近心情又不太好……”

說到一半宮彩彩不敢往下說了,她心情不好的原因一半是因為對我的誤會,一半是因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吃掉了自己最喜歡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