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光頭完全抵消了1%的正太顏啊!現在的我看上去就那麼像背負大案要案的網絡通緝犯嗎!
“身份證!身份證!”小警察緊張兮兮地催促我,還把手放到腰間似乎想拿出什麼東西出來,其實他這種新手根本不可能給他配槍,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慢吞吞地掏出了吳升的身份證給他們看,女警察瞄了一眼之後警惕地說:“怎麼不太像?你的頭發怎麼搞的?”
誒?在你們眼裏隻有頭發不太像嗎?看來在可以預見的將來,我和吳升還可以互相冒充一段時間嘛!
實際上現在我已經年滿16歲,不但可以辦理身份證了,而且冬山市規定在年滿16歲的3個月內必須申請辦理,不然要被罰款。聽老爸講,他老同學何狗剩的女兒何菱,因為某種原因拖到17歲才去申請身份證,還因此交了50元的罰款。
但是就像大家玩網遊的時候不願意用自己的身份證通過實名認證一樣,我雖然有了自己的身份證,更多場合還是喜歡用吳升的身份證,一來是過去用他的身份證用慣了,二來是我自己身份證上的證件照被照得十分難看,比刑滿釋放還像刑滿釋放,簡直是個越獄的,相比之下還是用吳升的身份證威脅性會比較低。
在小警察檢查身份證的時候,我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女警察險些被我這絲笑容嚇得拔槍),解釋說:
“我也不是故意想剃光頭的,其實我是得了傳染性很強的頭癬,為了治療才剃了光頭抹藥膏的!不信的話,你們伸手摸摸,我的頭上是不是還有被陽光曬幹的藥膏?”
女警察立即露出一臉嫌惡,她讓旁邊的小警察伸手確認了一下,然後就避之唯恐不及地讓我通過了,事後還催促小警察趕快去把手洗幹淨,免得危害到自己的一頭秀發。
我在地鐵上欣喜於自己用吳升的身份證沒有穿幫,不料出地鐵站的時候又被其他警察檢查了一次。
“身份證拿出來!”
“快查查他是不是網絡通緝的A683號犯人!”
“別動!再動就開槍了!”
算上回程,我總共被查了四次身份證……我就那麼不像好人嗎?
累感不愛了,我垂頭喪氣地回到了紅樓北街小區,卻發現在自己前麵走著一個比較眼生的mm,大概也是住在四樓的。
捎帶一提,為了鍛煉身體,我較少坐電梯,能走樓梯就走樓梯,這個mm大概是為了保持身材才走樓梯的,跟我理由差不多,雖然從後麵看上去我覺得她一點都不胖。
結果這個mm發現有一個光頭越獄犯模樣的人跟在自己後麵,似乎還多看了她幾眼,就不淡定了,腳下越來越快。
但是她穿的是高跟鞋,就算加快了步伐,也不可能把我給甩開,而且我堂堂斯巴達如果還沒有一個mm上樓梯快,豈不是很恥辱的事情?
於是我一直緊跟著她並且打算“超車”,隻是她一直沒給我機會。
我們一前一後,氣氛詭異地走到三樓以後,mm突然發狂地跑了起來,跑到四樓的某戶人家門前不停地拍打起來,一邊叫門一邊哭喊著:“媽!快開門啊!有壞人追我!快開門……”
我氣得直翻白眼,也沒理她,直接掏出鑰匙,打開自己家的門進屋了,留下她一個人風中淩亂。
“葉麟同學,咱們鄰居苗大媽的女兒為什麼在外麵哭啊?”
小芹見我回來了很高興,到門廳來迎接我,我還沒有把防盜門徹底關上,所以她能看見外麵的一些情況。
“誰知道啊,”我故意提高了一點音量好讓苗大媽的女兒聽見,“可能是跟男朋友分手了吧?”
正好苗大媽出來給女兒開門了,聽到了我和小芹的對話,又見到女兒滿臉淚痕,驚問道:
“你和小趙分手了!?你不是說上個禮拜他還向你求婚來著嗎?”
“媽,不是,不是……”苗大媽的女兒十分尷尬地把自己的母親推進門裏,自己也跟著進去了。
做了如上的反擊之後,我才稍微消解了今天被許多人誤會的鬱悶之氣。
不過看情況,在我的頭發重新長出來之前,是不是最好不要上街啊?
隔天,班長早就說過,卻一直沒有找到時間進行的開學前補課,終於到來了。
因為我光頭不方便外出的關係,地點設在了紅樓北街小區,也就是我和小芹共同的家,雖然初中的時候班長也在紅樓北街小區給我們補過課,不過跟那時候小芹是東道主不同,這一次我和小芹都是東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