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開學典禮,既然我裝內衣的背包淒慘地掉進了水坑,導致我洗完澡之後沒有新的內衣穿,那麼隻好開口向舒哲借一些了。
“借我一個背心和一條內褲,要彈性比較好的均碼的那種,而且必須得是新的你沒穿過的啊!”我對舒哲強調說,“我可不想和某些變態一樣拿到偽娘的原味內衣,還把它們穿在自己身上!”
舒哲聽我這麼說不太高興,“葉麟哥你以為我願意變成現在這樣嗎?還不都是你給害的?我不喜歡穿背心那種老土的東西,所以沒有,內褲倒是有好幾條新買的,葉麟哥你自己選吧。”
舒哲把三條沒拆封的內褲在床上一字排開,任我挑選。
舒哲沒有背心就算了吧,反正他現在長出了胸部,穿男性背心也不會舒服我所喜歡的那種黑色緊身運動背心,舒哲也不可能有。
不過舒哲向我羅列出來的內褲還是讓我皺起了眉頭。
那個……雖然他絕不敢把帶蕾絲、半透明的女性內褲拿給我,但是他所擺出來的內褲都是緊窄的三角內褲啊,我明明是寬大的四角內褲的堅決擁護者!
不過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我不可能大半夜的到校園超市裏麵去買條內褲,男生宿舍樓裏倒是也住著曹公公和刑部五虎,但是我總覺得如果自己向他們去借內褲,會顯得更加想變態。
沒奈何,隻好從舒哲的三條內褲當中挑了一條最寬鬆的,然後無視於舒哲讓我穿內衣之前清洗一遍的建議,直接在洗完澡之後把內褲套了上去。
“葉麟哥你可真不講究,”舒哲在熄燈睡覺之前對我說,“化纖紡織品上麵不知有多少染色化學殘留物呢,你直接穿上對身體不好。”
“得了吧,”我反駁說,“你這個隨便吃抗憂鬱藥,結果被雌激素搞得胸部發育跟女生一樣的家夥,有什麼資格笑話我?”
“小聲點!被別人聽見了就不好了!”舒哲以嗔怪的語氣說了一句,然後在我對麵的床上漸漸入睡了。
自從舒哲的胸部異常發育之後,他自己一個人睡在寢室裏就經常失眠,可能是擔心唐江或者其他男生突然闖進來,識破他的秘密吧?
然而每逢我住在寢室裏,舒哲總能很快入睡,好像我這個知情人是他的護“花”使者一樣。
今天他倒是輕易睡著了,可是我穿著這條不太合身的三角褲,翻來覆去地無法入眠。
沒奈何,雖然我不是裸睡主義者,但是為了能盡快入睡以在明天保持充沛精力,我隻好脫掉了三角內褲,赤條條地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事,我睡得很是舒坦,然而第二天早晨,我卻被舒哲的驚叫聲給吵醒了。
“啊啊啊啊葉麟哥你幹什麼啊!別讓我看你那醜陋的東西行嗎!你為什麼睡覺不穿衣服!!”
我睡眼惺忪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看因為天熱而被我踢到床下去的毛巾被,立即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都是男生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我對舒哲撇嘴道,“你那條三角褲太勒人,我不脫掉它睡不著覺,而且青春期的男生早上起來特別有精神是正常現象,這隻是正常的晨勃而已,我才沒有對著你這個偽娘室友發情呢!”
我一邊說一邊穿上拖鞋去廁所小便,並沒有對我赤`裸的斯巴達軀體做任何遮掩。
傳說古代的斯巴達人抓到戰俘之後,會把男性戰俘剝光,讓他們走在街上進行公開羞辱,而羞辱的辦法就是讓自己的斯巴達士兵走在他們旁邊,展示自己健碩的、曬成古銅色的肌肉,對比之下戰俘就成了瘦弱的白條雞。
對此曹公公的評價是:斯巴達人真是一群基佬啊!對正常人來說,不是應該把女性戰俘剝光了公開羞辱才對嗎!
其實斯巴達人的基佬程度真的未夠班,他們曾經慘敗給真正的基佬部隊“底比斯聖軍”(由150對同性`愛人組成),這大概也是為何我絕不是彭透斯的對手的原因。
無論如何,我在舒哲麵前展示肌肉,真的有一種斯巴達人羞辱戰俘的感覺,還真是讓我的腦部分泌了不少內啡肽。
從廁所回來之後,我看見舒哲已經把自己的衣服穿得整整齊齊,並且照著書桌上的鏡子來達到精益求精的效果,保證自己每一根被護發素包裹的頭發都處於最合適的位置。
很,還真是會臭美啊!
從鏡子的反射中看到我吊兒郎當地回來了,舒哲抱怨道:
“葉麟哥你在家裏也這樣嗎?你在小芹姐麵前也是不穿衣服走來走去嗎?”
“胡說!怎麼可能!”我怒道,“小芹是女生,我得多不要臉才能光著屁股在她麵前走啊!現在寢室裏沒別人,你跟我都是男生,我上完廁所回來再穿衣服有什麼不可以?男澡堂裏大家還不都是赤條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