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美國不是對戀童癖打擊很嚴厲嗎?你這種蘿莉控是怎麼當上潛艇大副的?”
我直接用漢語對大副說道,而智能護腕在微小的延遲之後,將我的話翻譯成了英語。
當然音調比較古怪了,不過跟物理學家霍金的合成語音相比,還是強了那麼一點,畢竟霍金使用的語音合成係統是十年前的老設備,是因為那種機器音調已經成為了他的標誌,所以才沿用至今的。
蘿莉控大副在聽到合成語音之後明顯一愣,不過他似乎在近日來已經接觸過許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很快就明白我在使用同聲傳譯係統。
於是在智能護腕的幫助下,我們兩個得以不借助翻譯直接交流,雖說任何翻譯軟件都不是完美的,至少可以把對方的意思理解到八`九不離十。
“艾蜜兒小姐不再唱歌演戲真是太可惜了!我女兒是他的鐵杆粉絲!我休假時最大的娛樂就是和女兒一起看艾蜜兒小姐主演的《魔鼎傳奇》!我和女兒還會一起看動畫片《彩虹小馬》!”
我擦,祭出女兒當擋箭牌以證明自己不是蘿莉控嗎?光憑你喜歡《彩虹小馬》就和蘿莉控撇不開關係!曹導演就是同樣喜歡《彩虹小馬》的“愛馬仕”一員!
我敷衍了大副幾句,為了爭取他的合作,我告訴他在事件結束後可能會幫他要簽名,但不保證簽名上麵會有唇印。
大副跟我討價還價,說如果沒有唇印的話,希望能得到兩份簽名,給他和他女兒一人一份,我表示隻要事件能夠完滿解決,一切好說。
得到我的許諾後,大副一下子變得幹勁十足,他主動邀請我去指揮室參觀,順便也見一下潛艇艦長。
經過狹窄的走廊,我跟在大副後麵來到了更加擁擠的指揮室,聲納係統閃耀著綠光並且發出“滴滴”的聲響,瞭望手在潛望鏡附近待命,通訊官正在向上級報告事情,和我擦肩而過的輪機長一臉晦氣,右手大拇指上纏著厚厚的繃帶。
艦長有五十多歲,是一個很古板的有著老派作風的美國軍官,據說他對於護送我去關塔那摩監獄一事並不十分認同,但是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他隻能把不滿憋在心裏。
見大副興高采烈地把我帶到指揮室,艦長滄桑的額頭上頓時堆滿了皺紋。
“薩姆,你把這個中國男孩帶到這裏是什麼意思?別忘了他母親被定性為威脅度十級的恐怖分子,我不認為他值得信任。”
艦長欺負我不懂英文,他不知道我在戴上智能護腕以後,可以像觀賞帶字幕的英文電影一樣,“看”懂他和大副的交談了。
我很不屑地將雙手合抱於胸前,“誰稀罕得到你們美國佬的信任了?如果不是你們美國政府心懷鬼胎,想和艾淑喬做一些台麵下的交易,那麼根本就不會有之後的一係列麻煩事!”
當我的回應被翻譯成英語,以合成語音播放之後,除了大副薩姆以外,指揮室裏的所有軍人——包括對我意見很大的見長——全都瞠目結舌,不明白我為什麼突然能聽懂英文,又用類似霍金的合成語音來和他們交談。
大副將我的智能護腕解釋了一番以後,艦長那張飽經風霜的臉在短暫的驚訝之後恢複了平靜,他一本正經地對我說:
“你們這些中國人最令我厭煩了,隻比俄羅斯人強一點點!我們馬上就要進入關塔那摩灣,你給我回到自己的船艙去,別再到處閑逛,竊取我們的軍事情報了!”
“哼,討厭俄羅斯人,還開著從俄羅斯人那裏偷來的基洛級潛艇?”
指揮室裏因為人員眾多而空氣汙濁,我吐槽了一句以後便轉身離開了那裏,大副因為惦記著艾米的簽名,跟在我後麵小聲為了艦長的無禮向我道歉,以美國人的觀點來看,這個蘿莉控軍人絕對有辱國格。
我記得以前看過的discovery影片裏麵提過,關塔那摩海灣呈馬蹄形,分內港與外港兩部分,入口處寬僅3公裏,極富戰略價值。
“排水!”“上浮!”
從身後傳來的兩句英語被即時翻譯成了字幕,我知道潛艇要入港了。
為了躲避黑聖嬰的追蹤,這艘潛艇有意關閉了對外通訊設備,應對港口哨塔檢查的時候,“通訊基本靠喊”。然而為了節省時間,大副找到了一個美國海軍專用手電筒,上半身露出潛艇外,在雙方的距離還不允許用喊聲交流的時候,提前利用手電筒開關向哨兵打起了摩斯密碼。
“別再講那個關於大屁股的笑話了!”當潛艇從哨塔旁邊駛過的時候,守塔士兵向薩姆哭笑不得地喊了回去,貌似這個笑話在海軍當中非常流行,對方的耳朵已經聽出繭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