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幽幽然的聲音倒是把這曲子唱得如怨如慕,如泣如訴了,然而楚痕臉上的笑意未變,但是眼底卻隱約有了一些不明的色彩。
“公子可還記得這《蝶戀花》?”墨蘭幽怨的說道,“可還記得這一襲的墨衣?”
話音剛落,隻見楚痕的臉色未變,眯著眼說道:“本少主倒是小瞧了你,看這架勢,你主人還真是沒少下功夫啊。”
這話一出來,眾人驚駭,敢情是尋仇的。而墨蘭的臉上一派的灰白,勉強勾起了一絲笑意,顯得苦澀無比,嚶嚶的泣道:“公子便是怨奴,也不該這樣的懷疑奴啊……”語氣裏時滿滿的情義看得周圍的人不由的又有些懷疑了,這楚少主……
然而楚痕卻隻是張狂的一笑,朗聲說道:“笑話,本少主又不是沒了眼睛,這黑白美醜又如何辨不清了,不過是螢螢之火,也敢與日月爭光?”
楚痕不屑的口氣使得墨蘭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了,而場上的眾人們也一時間醒悟過來了,楚少主本身就是傾城之姿,而身邊的公主自然也是清理無雙,兩人站在一起,幾乎是奪盡了天下的顏色,在這樣的極盛的容顏麵前,再看看墨蘭,一時間不由的搖頭,淡了,真的淡了,果然是螢火之光,豈能與日月爭輝。而墨蘭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堪了,眾人鄙夷審視的目光在她身上不停的掃視著,她跨出這一步可不是為了接受恥辱,於是心一橫,苦澀的說道:“公子何必如此的踐踏奴,若是真的厭了奴,公子也直說罷了,奴絕不會打擾公子與公主的生活的,公子這樣的難堪,讓奴情何以堪啊。”說著一直擎在眼眶裏的淚水終於是不堪重負的流了下來,行人們倒是都停下來了看這好戲了,花燈雖美,怎及得上這戲三分啊。
眾人都等著楚痕的話,不料這次說話的卻是雲隨晚,隻見這位河洛公主眼底擎著笑意,整個人倚在楚痕身畔,不僅沒有被楚痕的氣勢奪取顏色,反而顯得愈發的尊貴無比了,到底是皇家的血脈,單是這一身的氣度,豈是那墨蘭一介勾欄女子及得上的,於是再次看向墨蘭的時候,眼底雖然帶著同情,但是這個同情更多的事對比之下的。墨蘭自然也看出這種區別來了,心底暗恨,但是麵上還是一片的悲戚之色。
“墨蘭姑娘這是何意?本宮可不是橫刀奪愛之人,若是姑娘與楚少主當真有情,本宮絕不阻攔,本宮與楚少主如今尚未成親,哪裏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雲隨晚的聲音輕輕淺淺的,很是好聽,但是話的內容卻是讓眾人大驚失色,便是楚痕,也不滿的捏了捏雲隨晚的手,而雲隨晚美目一嗔,意思是,都是你惹的禍,楚痕一下子朝著雲隨晚討好的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