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曆一聽是李銳把這裏裝修成這個樣子的就更是疑惑了,其實情況也無非就是兩種,一種是李銳並不知道這種裝修會把這個屋子變成一個聚陰陣,他完全是被有目的的人利用了。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李銳知道這一切,如果他知道這一切會帶來的後果,那就意味著他有可能早就知道自己會喪命,或者命不久矣,他是故意這麼做的。
不論是那種可能都不會是李銳自己弄的這個聚陰陣,胡曆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有人用這個聚陰陣了,他甚至以為這種陣法在民間已經失傳了。
“先找找你老公以前的電腦、手機或者日記什麼的,如果有應該能起到很大的作用,我們在屋子裏看看你不介意吧?”胡曆問道。
這種聚陰陣一般需要戾氣很重的東西作為陣眼,胡曆之前砸碎了魚缸隻是破壞了這個陣法的循環,讓它不再繼續聚集陰氣,但是如果不把陣眼找出來妥善的處置,這個屋子裏的陰氣還是散不出去。
鄭潔娜一向覺得在婚姻裏兩個人感情好也該有點自己的私人空間,所以她從來沒有起過要去看李銳的手機、電腦一類的東西的念頭,更不要說日記這種私人的東西了。
隻是此時人都沒了,為了找到真相鄭潔娜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她先找到了李銳的電腦,又找來了手機,手機此時已經因為太久沒用沒電了,她找到了充電器,這時電腦也開機了。
鄭潔娜開始仔細的找線索,甚至試圖登上李銳的各種社交賬號。
而此時胡曆正帶著秦若歌在這別墅裏亂竄,試圖把陣眼找出來,隻是李銳這陣眼藏的刁鑽,胡曆找了好幾個可能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他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把後花園的玫瑰挖出來看看了。
秦若歌被胡曆支使著進屋來找能鏟土的東西,好不容易在廚房找到一把鏟子,卻在拎著鏟子穿過客廳時踩到地上的水滑了一下。
為了不讓自己直接一屁股坐在滿是魚缸碎片的地上,順便壓死地上不知道死沒死透的金魚,秦若歌下意識的抓住了旁邊牆上李銳和鄭潔娜的結婚照。
相框晃了晃終是受不住秦若歌的體重哢噠一聲從牆上掉了下來,秦若歌也順勢一滑挨著牆撲在了地上,還好沒再有玻璃渣和金魚的地方,因為有之前抓著相框的緩衝也沒摔疼。
“你沒事吧?”此時胡曆也聽到響動從花園裏進來,一看秦若歌的這個樣子就覺得果然離開自己視線一秒鍾,這個助理就會捅婁子。
“沒事、沒事。”秦若歌隻覺得自己無比的丟人,趕緊從地上爬起來,還好手裏的相框沒給人家摔碎。
秦若歌正準備研究研究還能不能給人家掛回牆上去的時候,低頭一看嚇得她一抬手就把相框丟了出去。
隻見相框的背麵嵌進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玻璃盒子,盒子裏有一個幹黑的手掌大小的嬰兒,裹著大紅色的綢緞,就一個腦袋露在外麵……
秦若歌這麼一扔胡曆也發現了不對勁,湊過來一看,這具嬰兒標本戾氣極重看著就古怪得厲害,加上綢緞上的符文,可不就是他準備掘地三尺找的陣眼嗎?
胡曆古怪的看了一眼秦若歌,覺得這個助理似乎除了添亂似乎還挺能撞見古怪的東西的,帶在身邊時不時還能當成尋物犬用用。
胡曆想著就拿起了相框,準備把裏麵的東西取出來妥善處理,隻是他還沒來得及拆開相框,之前灰溜溜的貼著牆的秦若歌卻是動了,直接就想上前掐住胡曆的脖子。
胡曆怎麼可能沒防備到被個胖子掐住脖子,他猛地往後麵一退,秦若歌卻是不依不饒的追了上來,以一種她平時絕對達不到的速度,直直的向胡曆撲去。
胡曆一看此時的秦若歌眼底已經一片猩紅整個人已經意識不清了,完全是被厲鬼上了身的樣子。再看手裏的相框,裏麵的玻璃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裂開了一道口子。
暗道失算,胡曆皺緊了眉頭掏了掏褲兜,卻發現自己以前習慣把符揣在兜裏,自從有了秦若歌以後那些東西全都放在包裏讓秦若歌背著了,關鍵時刻手邊竟是沒個能用的。
胡曆不是不能直接把這厲鬼滅了,隻是此時厲鬼附在秦若歌身上,胡曆難免投鼠忌器,就害怕自己那些強硬的手段把秦若歌也傷了,自己以後就得養個傻子了,非常的麻煩。
胡曆有所顧忌秦若歌卻不會,隻見她見著胡曆退了反而是更加凶狠的撲過去,換做平時胖子哪有這麼快的速度啊這麼大的力氣,甚至把人家別墅的牆都撞了一個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