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全勤狐族本來血脈就特殊,當年遇見樓蘭是自己飛升路上最後的一道阻攔情劫,不論胡曆和清秋誰才是那個心魔,誰是正主,總歸是無法親手殺死對方隻能借助其他的手段的。
於是胡曆沒能把清秋解決了而是一直封印著對方,一是自己不能親手解決對方的不甘,二是心魔死情劫渡,自己就可以飛升了,胡曆自認看不透這紅塵,不願獨自飛升,於是一直留著清秋,就流出了禍事來。
至於改名換姓的事情純粹是因為當年傷了自己的道侶,心死成灰,後來機緣之下選擇改名換姓重新開始而已。
“那……對樓蘭動手的那個人是他還是你?”秦若歌之前在廣場的樹林裏沒有跟胡曆走的那次就是因為胡曆默認了當初殺害樓蘭的人是他,而現在秦若歌又問了這個問題,心裏是有所期待的。
胡曆那裏是看不出來秦若歌心裏的那點小心思,隻是他還是老實的搖了搖頭。
“是我,也是他,那時候我兩還沒有分開誰都脫不了幹係。”
雖然在胡曆的記憶裏當時是清秋占了上風,但是自己沒能成功的阻止清秋那也是自己的責任,對此胡曆不願意有任何回避。
而秦若歌聽了這話說不失望是假的,但是又好像早就猜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胡曆要是是能把關係撇清的那種人,清秋又怎麼可能利用這件事離間自己和胡曆。
說起來清秋或許才是這個世界上那個比胡曆自己還了解胡曆的人,他知道再怎麼把自己打磨得圓滑的胡曆,在樓蘭的這件事上也還是依舊的古板執拗,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幻境裏,你和清秋是一個人……”具體的秦若歌沒細說,隻是說了這麼一句,不過以胡曆對於各種幻境的了解大概也猜到秦若歌遇到了怎樣的幻境。
“我和他不是一個人……很久以前就不是了。”胡曆起身拍了拍褲子,他兩在這裏停留了太久,也該快走了。
秦若歌聽胡曆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心裏卻像是放下了幾千斤的石頭。
胡曆再次護著秦若歌兩人繼續往生門的方向趕路,這次卻不像來時那麼平靜了,一路上遇見了不少秦若歌聞所未聞的凶獸。
首先遇見的是一隻三個腦袋每個腦袋上都有三隻眼睛的巨蛛,秦若歌隻有這巨蛛的腿高,才一見麵秦若歌就覺得自己之前好不容易抑製住的反胃又被激發了出來。
實在是因為這巨蛛長相太醜也就算了,還滿身的血腥味,其中的幾隻利爪還抓著隻剩下殘骸的獵物喂食左邊的腦袋。
這陣法之中的凶獸雖然不是實體,卻是實實在在的和實體沒多大區別,它們不會意識到自己不是實體,自然也有相互捕食的天性,所以迷殺陣若是沒有控陣的人實際上很浪費資源的,因為其中的凶獸會互相廝殺吞噬。
這三頭巨蛛能吞噬了迷殺陣裏別的凶獸,它本身也不是個好解決的,胡曆將秦若歌護在身後,想了想還是沒有抽出桃木劍,而是化成了原型,躍起向著三頭巨蛛攻去。
好在之前巨蛛已經把附近的林子毀得差不多了,倒也沒什麼阻礙。秦若歌隻見通體銀白的巨大狐狸朝著三頭巨蛛攻去,利爪閃過一道銀光,轉眼之下巨蛛左邊的那個腦袋就被削了下來。
失去了一個腦袋的巨蛛也不示弱,鋒利的蜘蛛腿向著胡曆擊去,胡曆迅速的閃避著,卻是發現剛才被自己削下來的那顆腦袋被巨蛛撿回吃掉,緊接著原本豁著血口的地方慢慢又長出了腦袋來。
此時別說是已經幹嘔了的秦若歌了,就連胡曆都覺得這凶獸實在是有點惡心。他見過的凶獸不知幾許,卻是從來沒見過這三頭巨蛛,想來不是遠古的家夥就是變異的了。
偏偏這三頭巨蛛被自己砍下來的肢體還能通過吃掉重新長出來,這和之前變成黑煙回到身體的小蛇倒是有些相似,胡曆不由皺了下眉頭,尋找著機會看看能不能一次性砍下對方三個腦袋試試。
沒有嘴去吃掉斷肢了,這種能力應該就是不會那麼難纏了,這是胡曆的想法,隻不過進行的卻不算順利,畢竟那三頭巨蛛也不是傻的,要想一次性削下對方三個腦袋,對方自然不會讓他輕易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