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曆讓秦若歌站在自己身後較遠的地方,自己上手將分成兩塊的床板移開房裏沒有采光,裝的還是暖色調的燈,床板移開之後胡曆第一眼還沒看清床底下有什麼東西。
等到適應了光線再一看,床底下的地板上確實是用類似白粉筆的東西畫了一個繁雜的陣法,整個陣法並不是很大,也難怪胡曆的人一開始會認為這是符文。
胡曆確定了沒有危險之後叫秦若歌近前,打著手機電筒觀察起這床底下地板上的陣法。
兩人誰都不是主修陣法的,更何況這還是鬼修的陣法,胡曆空有許多藏書自己看得還沒有秦若歌多,秦若歌倒是有一點印象但是不能確定。
最後還是拍了照發給留守106號的李定華,讓他去找之前肖浩說的那本書對比一下。
確定這陣法需要時間,胡曆帶著秦若歌也不可能一直待在人家出租屋裏,於是蠻力破壞了這個陣法,又將一切還原成原裝。
之後兩人又去了趟四樓,也沒發現其它不對勁的地方,四樓同樣是陰氣機重卻沒有怨氣、殘魂,看不出來個什麼情況,胡曆隻好帶著秦若歌先行離開。
離開的時候借口還要考慮考慮,房東大媽更是看胡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胡曆雖然不怕她挑撥秦若歌和自己的關係,但是聽著還是覺得煩躁的,趕緊拉著秦若歌走了。
兩人也沒走多遠,取了車就近找了個奶茶店,等著李定華那邊的結果。
“你覺得那個房東圖個什麼?”秦若歌越想越覺得房東大媽的舉止古怪。
“你覺得她有問題?”胡曆之前也覺得房東大媽有問題,但是沒看出她身上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也說不好是什麼情況。
“正常人有一開口就當著人家麵挑撥人家關係的嗎?”秦若歌覺得要不是這個大媽有問題,那八成還是這個大媽有心理問題。
胡曆雖然並不是很在乎人族之中的禮儀、道德一類的,但是在這世間混了那麼久也知道那房東大媽表現得十分沒有素質沒有禮貌,就一個第一次見麵的人而言,十分的不尋常。
李定華是個動作麻利的,並沒有讓胡曆他們等太久就找到了那個陣法的信息,發了照片給胡曆。
“糟了。”胡曆點開圖片一看,馬上拉著秦若歌結賬趕往出租屋。
秦若歌接過手機一看也知道了胡曆為什麼這麼著急,之前他們在出租屋裏沒有發現任何怨氣是對的,因為那個鬼修的陣法就是一個辟邪陣。
辟邪陣比較常用,但是鬼修的辟邪陣卻比一般修士用的辟邪陣複雜得多,畢竟鬼修本身修的鬼道,很多鬼修都是由陽壽已經的修者或者停留在世間的魂魄轉修的。
要說起來死後不去投胎多多少少也帶著陰邪之氣,所以鬼修所用的辟邪陣比一般修士所用的都要複雜得多。
而之前胡曆和秦若歌在出租屋的床底下看見的是一個辟邪陣,而鬼修所需要避的邪祟又是怎麼回事?胡曆一時還弄不清楚。
剛才胡曆蠻力破開了那個辟邪陣,此時原本被辟邪陣阻攔在外的那個東西一定已經趁勢而入。
當胡曆開著車回到那棟樓前的時候果然一股怨氣衝天而起,就連已經沒了靈根的秦若歌都覺得有點打寒顫,秦若歌下意識的看了看胡曆,胡曆對她點了點頭,自己又去敲響了房東大媽的房門。
可是這一次房東大媽並沒有回應,胡曆心下一淩,這樣的情況有可能房東大媽已經凶多吉少了,亦或者這“房東大媽”本來就有問題。
秦若歌見情況不對趕緊從儲物袋裏挑了張防護胡曆給自己貼上,胡曆順手給房東大媽家和門口這一片設了結界,接著一腳踹開了門。
厚厚的防盜門還經不起胡曆這看上去沒使勁的一腳,“吱嘎”一聲倒在了地上,這門才一打開一股怨氣夾雜著惡臭和血腥味撲麵而來。
胡曆下意識的把秦若歌往身後護了護,發現屋裏漆黑一片,便打開了手機的電筒給秦若歌拿著。胡曆本身隻要適應了光線在黑暗中視力也極好,秦若歌拿著手機隻要護好自己就行。
房東大媽住的A座是三居室的戶型,然而窗戶卻已經被貼上了厚厚的遮光布。進門之後胡曆先試了試燈,果然已經打不開了,再往裏走突然擋了一下秦若歌的視線。
秦若歌拍了拍胡曆的肩膀示意自己可以的,胡曆這才移開讓秦若歌看見客廳中、央血腥的場麵。
剛才還口無遮攔的挑撥著胡曆和秦若歌的關係的房東大媽,此時正躺在客廳的一張大桌子上,被開膛破肚早就沒了氣息,內髒被掏得一桌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