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楚歌在他的懷裏不敢亂動,她突然有點心酸,明明現在受傷的是他,看不見的是他,他還要反過來安慰她,祈求她平安。
“楚歌……”
“我在。”安楚歌從顧西涼懷裏抬起頭來,望著顧西涼迷彩色的臉頰,出了聲。
顧西涼唇角一彎,把她從懷裏拉了出來,伸出一隻手,摸索著摸到了然後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安楚歌的額頭,感受了她的體溫之後安心的長吸一口氣,“嗯,退燒了!”
安楚歌微微一笑,“是啊,退燒了。”
昨天采的果子還有一些,安楚歌和顧西涼擦了擦,吃果子的時候,安楚歌問起這個事情,顧西涼臉色沉了沉說到:
“是當初上島的時候沒有做好安全措施,我們的特種兵考核地點並不是什麼秘密,然後就有人雇了雇傭兵,讓他們有機可乘。導致了如今的損失。”
安楚歌眉頭皺了皺,“那也不應該……雇傭兵會碎屍嗎?”
“碎屍?你是說胡澤?給胡澤碎屍的那些人並不是雇傭兵團的人,這裏不止這一座島嶼,有一些野人生活在周圍的其他島嶼上,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到這一座島上來。”
“野人是什麼人?他們好殘忍,一具屍體竟然能……”
顧西涼出聲打斷了她,聲音帶著些震驚和冷漠,“你目睹了碎屍的過程?”
安楚歌被他的問題噎了一下,“是啊,我當時在一棵樹上摘果子呢,他被人爆了頭,我就在樹上沒敢下去,觀察了周圍也找不到狙擊手,下去也是死,然後兩個小時之後就有人過來對著屍體一頓亂砍,你不知道當時的畫麵,鮮血四濺,那些人臉上衣服上都是血,胡澤都……”
安楚歌正說著,顧西涼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隻手摸了摸安楚歌的腦袋,“沒事了,楚歌,過去了。”
“而且你一定不知道,那天我就在一棵樹下,底下的那棵樹有樹洞,我就在樹洞裏麵,我是夜色黑了之後才到那裏的,還沒等走兩步,頭頂就掉下來幾段蛇肉,我本來是準備上去查看的,有人給我發消息讓我過去。”
“那天樹上把蛇砍成幾段的,是你吧?!”
安楚歌聽著他的話感覺十分的震驚,她那天是被蛇嚇到了嗎?竟然沒有注意到腳下的任何風吹草動,顧西涼竟然就在她腳下九米的地方。
“是我。樹上有蛇,我隻有刀,它必須死。”說著,安楚歌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被蛇咬過,猛地抬起胳膊看自己的傷口,現在被蛇咬過的傷口就僅僅是有點青紫,沒有任何事情。
安楚歌語氣懵懵的說,“顧西涼,我胳膊被蛇咬過的地方是青紫色的,不算中毒吧?”
顧西涼,“……”
你能這個時候才想起來你被蛇咬了真的是很奇葩!
“你能描述一下那條蛇的熱點嗎?”
“不能,太黑了看不到。”
“……應該是沒有毒的,你這都過二十四小時了,還沒發作,應該沒有,你注意點兒你的傷口,有異樣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