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些果子,之後他們打算轉移陣地,但是安楚歌的地圖沒了,電子板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信號。
“你知道你之前的位置嗎?這個位置在你的那個位置什麼方向?你能描述一下嗎?”
安楚歌大概回想了一下,然後在電子板上畫出來具體地圖的模樣,大概確定了這個位置所在的地方。
她不知道怎麼跟顧西涼描述,就以地圖建立了一個坐標係,給顧西涼解釋。
顧西涼聽著她的話,心裏隻有一個想法:真牛x。
這樣一來,顧西涼對於他們所在的位置就很明確了。
“你記的是他們給的地圖嗎?他們給的地圖上什麼都沒有,建築標誌什麼的,有些還是錯誤的。”
“我知道,當年我來這裏參加選拔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我記的是我自己重新繪製的地圖。”顧西涼輕輕說到,“我們位於東偏北一點的地方,這個地方往東南方向走兩公裏,有一個簡易的小木屋,我嫩可以先去那裏。”
“雇傭兵團具體有多少個人還在調查之中,他們的駐紮點都在西麵,至於出現在你們山洞附近的狙擊手,可能是發現目標特意出來的。我們的特種兵部隊駐紮地在最南邊剛上島的那個地方,我們直接過去路途太漫長。”
“所以我們先南下去東邊,東邊起碼有個駐紮點。”
顧西涼說了一堆,安楚歌收拾了東西,把沒吃完的幾顆果子帶著,“駐紮點有什麼?”
“我當初考核的時候搭建的小木屋。”
收拾完以後,安楚歌攙扶著顧西涼一路南下,安楚歌這一路上都在心驚膽戰,她不僅僅要攙扶著顧西涼,還要順帶著觀察地勢,觀察周圍環境是否安全。
現在她有槍了,她也不怕遇到人,但是怕的是狙擊手。
艱難的行進了五百米左右的路程,就已經耗費了一個小時,安楚歌繼續扶著顧西涼往前走,顧西涼自己卻又些脾氣。
他是軍人,是一個英勇果斷的軍人,他可以在胳膊裏卡著子彈的情況下和人搏鬥,他能夠在腳骨錯位的情況下飛躍障礙,他甚至可以在惡心蛇的情況下,為了生存生吞蛇肉。
但是他沒有過什麼都看不見,沒有這麼無措,沒有這麼對自己失望過。此刻的他恨不得飛起來,因為多在叢林之中耽擱一秒,就多一份危險。
但是盡管再渴望,別說做不到風馳電掣,就是連正常人的行走速度都打不到。
“顧西涼,是你讓我學會堅持。”安楚歌攙著他的胳膊走在他旁邊,雖然他的表情沒有表現出來,或者他的情緒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安楚歌,就是感覺他心情不好。
安楚歌說了這樣的話,顧西涼失神的雙眸茫然的望著前方,他視線所及的地方,是一片荒野,沒有任何生息。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嗯了一聲,然後主動牽著安楚歌的胳膊,開始前進。
安楚歌每走一步都要看一下他的神色,“顧西涼,要是能我代你受過,我多希望,失明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