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樣說,他隻是,心直口快了些而已。你要是有什麼委屈,可以和我們說說啊,憋在心裏終歸是不好的,對吧?”因為傅長淵承諾給擺渡人的名字一直沒有取好,所以隻能用“你”字來稱呼了,因為傅長淵覺得擺渡人擺渡人的叫,顯得分外生疏啊。
畢竟傅長淵是個完美主義追求者,沒有十足的覺得好的名字,他是不會讓擺渡人用的。
在傅長淵的心裏,名字本來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代號罷了,但是擺渡人是他在乎的人,是他放在心尖尖兒上的人。這便不一樣了,他曾聽村裏的算命先生說過,名字往往寄托了對這個人一生命運的期望,他這個名字本就是父親從族譜上隨便撿來的了,他心上的人斷不能再這般隨便了。
雖然,傅長淵從來不相信一個名字能給人的一生帶來什麼好運,但是放在擺渡人身上,他卻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因為,事關擺渡人的一切,都是比他生命還要重要的事。而擺渡人對他,又何嚐不是如此。
傅長淵從來不知道,這世上有人可以打蛇上棍到這種地步。哦不,這個世界上各種奇葩,無奇不有,隻不過他沒有見過而已。華服青年聽了傅長淵的話後,居然能在短短一秒的時間內,迅速轉變了自己的表情,從剛才那自哀自怨的寂寥蕭條表情,突然變成了嘻嘻哈哈的笑。
何為,變臉比翻書還快,傅長淵今日算是見著了。看著華服青年頓時眉飛色舞起來的飛揚神采,擺渡人和傅長淵同時抽了抽嘴角。是我們輸了,這世上還真是什麼鬼都有,死了也不能安分。
華服青年一掃方才的情緒,嬉皮笑臉的笑著道:“當真?你們真好,你們是第一個沒有嫌棄我的人,我會好好感謝你們的。不如我們做朋友好了!”
擺渡人:“……”你從哪裏看出來我們沒有嫌棄你了?可別自戀了,走吧走吧快走吧,不要做朋友了!
我也不知道這位華服青年會是這樣的一個貨色,尷尬的笑了笑,頗為心虛的看了眼擺渡人,還好他慣來是不會生我氣的。不過,我也知道,這個傲嬌的擺渡人心裏現在肯定是一肚子的委屈。
所以啊,為了哄他,我隻能尷尬的笑著對華服青年道:“哈哈,不用了不用了,你不是要去投胎呢麼?快些去吧,晚了好位置都讓人占了。近些日子為了不交三文錢擺渡錢而從奈何橋上偷渡去的人可多了。你要是再耽擱啊,孟婆湯怕是都要被人喝完了的。”
聞言,擺渡人眼神奇怪的看了眼傅長淵,他這一番話……純屬無稽之談啊!這是欺負人家都投過胎不知道規矩是不是?地府擺渡,何時還要交三文錢擺渡錢了?
隻不過,這信口胡謅出來的借口,也真是夠了。擺渡人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他竟不知道,傅長淵看上去這麼正經的一個人,在道門中被磨礪了五年,受盡了欺淩,讓傅長淵變成一個笑都不敢多幾分放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