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傅長淵二人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蘭陵之為了一己之私而殺害無辜百姓三百人的行為已經算得上是天怒人怨了,就連擺渡人都感到心涼,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擺渡人忘川河畔萬載光陰,對這些人性的冷暖善惡最是看的透徹,而傅長淵自己,也是同墨權一樣,受盡了人世欺淩壓迫的,所以啊,這三個人能有今天這一聚,未嚐不是天命的注定。本來就是一路人,一樣是被宿命折磨的一無是處的人。
見二人對他的說法很是讚同,墨權揚了揚眉,略有些驕傲,笑了笑又繼續道:“金陵城中無修士一人,而除了亂葬崗上人流讚動以外,亦是廖無人煙,所以我這個幾天前還被全天下人喊打喊殺的大魔頭的魂魄便順利的進入金陵城內了。說來也好笑,道門的人之前對我苦苦糾纏,怎麼也不肯放過,端的是恨不得挫骨揚灰,要我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但是這位蘭小公子有本事啊,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說法,竟然能讓道門的人都心甘情願的讓我死的這麼痛快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傅長淵這時候突然開口道:“你之前說的姑蘇傅家是?”本來義憤填膺講蘭小公子的惡行將的慷慨激昂的墨權被傅長淵這突然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堵的一愣,呆呆的啊了一聲。而擺渡人也不知道傅長淵這個時候問這個是為什麼,但是他也不必知道,隻要是傅長淵要做的事,他都會無條件支持就是了。
冷硬的眉眼一挑,擺渡人用眼角撇了墨權一眼,道:“問你姑蘇傅家呢,啊什麼啊,快說啊。”墨權含了一肚子的辛酸淚,想著這天底下什麼人最難伺候?妻控最難伺候啊,尤其還是那種有權有勢讓你不能反駁的妻控,像他們這種被壓迫的階級,除了被虐的渣渣都不剩還能怎麼辦?
“姑蘇傅家,你問這個做什麼?莫不是因為和你一樣姓傅,所以你以為和你有關係吧?哈哈哈,我跟你說啊,沒可能得。姑蘇傅家,來自塞外,和中原完全沒有關係,是百年前人鬼之戰的時候才崛起的,你不用擔心這是你失散多年的家人什麼的。”
雖然迫於擺渡人的淫威,但是墨權這張嘴是天生就要搞事請的,不作死作上兩句不痛快,所以便直接說出來了。感受到擺渡人那瞬間想要殺人的目光,墨權慫了慫,默默的閉了嘴。而擺渡人也不再看他,眼裏溢出的擔憂全都分給了懷中的那人。
墨權默默的哼了一聲,區別待遇哼唧,秀恩愛死的快,勞資這麼大一隻單身汪在旁邊你們這樣真的好麼?而且,而且還gay 裏gay 氣的,直男很心塞啊。不知道一些小毛病會不會遺傳,就算是輪回了幾世都是改不掉的。墨權這種喜歡在正事麵前走神的毛病還是在。
這種時候,他居然想到的是以前在娘肚子裏的時候聽到的一首歌,講的是一對生死相隨的短袖,其中什麼世俗的眼光自然是不必多說了,最重點的是這兩人經曆了生死之後的故事委實感人,於是便被當朝的一位史官寫了下來。卻沒想到這個故事一炮走紅,連帶著那位史官也被人捧到了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