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墨權便不負作死的本色了,好死不死的居然笑出了聲來。這個傅長淵,找借口也找的忒爛了吧。可惜墨權這一笑本來是要嘲笑傅長淵的,結果卻把擺渡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了,一腔的怒火正沒地方發泄呢,這可是正好撞槍口上了。
擺渡人目光一厲,恨恨道:“躲那麼遠做什麼,不想投胎了還想跑回人間去不成!回來坐下!”墨權欲哭無淚,暗暗的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讓你多嘴讓你多嘴!瞧吧你給活該的。
不過擺渡人的吩咐他還真不敢不聽,乖乖的坐了回去,墨權看著臉色仍然蒼白了傅長淵,也擠出來一二兩滴鱷魚淚,兩眼淚汪汪的道:“傅公子你怎麼了啊?你不要有事啊,你死了我和擺渡人前輩可怎麼辦呐~”
傅長淵和擺渡人的嘴角同時一抽,兩人相望無言,卻都表達的是一個意思:不該讓這個智障過來的,開口就讓他們哭笑不得。
傅長淵搖著頭笑了笑,對墨權道:“好了,你繼續說吧,我也就是那麼一問。墨權撇了撇嘴想著,才不信你呢,騙誰呢,隨便問問能弄成這樣?瞧著是要去了半條命了吧。隻不過他也沒有必要反駁,頓了一頓,墨權又繼續道。
“我到了金陵城之後便直接往蘭家去了,說起來這位蘭小公子也是厲害,居然還真有膽讓我去蘭家。可是到了蘭家之後我便知道他為什麼這般有恃無恐了,因為我一縷殘魂,直接去的是他家的地牢,不是那種陰森森的專門關壞人的地牢。而是為修仙的人和妖魔鬼怪之類的東西專門準備的地牢,裏麵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專門壓製修道的人的。”
聞言,傅長淵微微一愣,這種地牢,發展了千年已經成為常見的了麼?還是說僅僅是金陵蘭家有而已呢。若是後者,僅僅是金陵蘭家效仿當初的吳龍的話,那麼他和墨權也真是有緣了,一樣的求死不得不算,還一樣的被那些東西折磨過麼。
擺渡人是知道傅長淵過去的經曆的,聽到墨權這麼說自然也想起了傅長淵的過去,抬頭一看,果然傅長淵的表情有些怔然。擺渡人心一痛,知道傅長淵他終究還是沒有釋懷,畢竟他是這樣一個敏感細膩的人,一輩子的痛苦讓他來記住,他怎麼可能會忘記,而且這種痛,是一個人一輩子都不想體會的,體會了也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在這點上傅長淵有些佩服墨權,起碼他的一生雖然說是他媽的倒黴催極了,但是好歹沒有墨權這麼離譜,墨權這就真的是苦逼了啊。招誰惹誰了,一出去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就成了無惡不作的大魔頭。
連先作惡名揚天下的那一步都省去了,就成為了古往今來僅次於魔尊姚坤之外名聲最臭的第二人了。墨權的一生,讓傅長淵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冤枉,這孩子倒黴催的,喝水都得塞著牙逢啊。
說實話,墨權是有想過要做一個無惡不作的大魔頭來著的,那時候什麼父母仇家國恨,都是他人生中輕描淡寫的一筆罷了。但是他想要的是等自己羽翼豐滿了之後在來說這件事的啊,誰知道他媽的不知道哪個狗逼直接幫他把這一步給掠過了,讓他在一個屁點大的小孩子的時候就成為了眾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