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很在意這個地方,”顧影城看到顧影歌的時候並沒有很詫異,隻是抬手看了看時間,笑了:“比我想象的快很多。”
“你有什麼目的?”顧影歌蹙眉。
顧影城笑了笑,看向不遠處的顧影歌:“我很喜歡這裏。”
顧影歌麵色未變:“你說這句話,隻會讓我覺得很虛偽。”
“是麼?”顧影城淡淡笑了:“隻是我是真心的,其實我來找你,也是真心實意地想要問你,你真的認為自己就是顧影歌嗎?即使是我已經找到了證人的前提下。”
顧影城的笑容很戲謔,看向顧影歌的目光甚至帶了一點嘲諷。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如果你有確切的懷疑,我希望你能夠拿出對應的證據,如果沒有,”顧影歌含笑道:“那麼我希望你從我的房子裏麵出去。”
“我有這棟房子的鑰匙。”顧影城搖搖頭,輕輕揚了揚手中的鑰匙。
顧影歌看都沒看一眼,平靜道:“這棟房子我擁有全部產權,你有鑰匙沒有任何證明意義。”
顧影城輕輕笑了:“是麼?如果我說,這把鑰匙是鍾叔給的呢?”
顧影歌的手微微一頓。
的確,那天鍾叔離開以後,顧影歌一直沒有找到他,即使是用上了白羽塵的人脈也依然如此,鍾叔躲著她,躲得徹徹底底。
這個認知讓顧影歌有點難過,對於她而言,鍾叔是第一個最真心關心自己的人,真心實意地關心著這個小小姐,盡管曾經的顧影歌不成器,可是……的確是自己搶走了顧影歌的身體,鳩占鵲巢。
“鍾叔給了你鑰匙,所以呢?”顧影歌問。
顧影城似乎是被顧影歌的無恥驚呆了,沉默了兩秒,顧影城問道:“你就不覺得羞愧嗎?鍾叔明白了一切,而你還占著這裏不放。”
“聽到了什麼?”顧影歌平靜地問道。
顧影城瞪大眼睛,第一次,他如此地生氣自己當時沒有在這裏裝一個錄音筆或者攝影機。
顧影歌的神色是那麼地冷靜,心底卻是真的有點惴惴然,她從來都不曾想過在自己的家裏也會被鍾叔聽到這些話,也正是因為對鍾叔毫無防備,才會讓這一切就這樣輕易地暴露出來。
鍾叔離開以後,顧影歌設想過這將會是一顆定時炸彈,然而可怕的是,鍾叔真的將這一切帶到了顧影城那裏。
“顧影歌,或者我該叫你什麼?你不是顧影歌,我現在才明白,還好不算太遲。”顧影城冷笑道。
顧影歌看了他一會兒,淡淡笑了:“如果你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抱歉,我不想在這裏和你浪費時間,如果你認為你對這棟房子擁有所有權,那麼我可以請警察來,至少現在,我堅信警察會把你請出去。”
顧影城自己站了起來:“這件事沒有結束,顧影歌,你相信我,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顧影歌冷淡地看著他,莫名地,顧影城就覺得自己失了一些氣勢。
他看了顧影歌一眼,又看了看旁邊一言未發的白羽塵,忽然就明白了什麼——
“白羽塵他一直都知道,你們蛇鼠一窩!”
“你瘋了麼?”白羽塵皺起眉頭。
不知何時被叫來的警察看向白羽塵:“就是這個人?”
“對,”白羽塵淡淡頷首:“莫名其妙地衝進我們的家裏,我希望你可以幫個忙。”
“當然,這是我們的職責,這位先生,請您出去,擅入他人民宅是違法行為,請你不要為難我們。”為首的警察文質彬彬地說著,臉色卻是冰冷的。
顧影城知道,白羽塵和這些人都熟悉得很。
他在這裏待得再久,也不過是多吃一些虧罷了。
他冷笑一聲,看向顧影歌:“既然我知道了,這件事就不會善罷甘休,你要做好和我持久戰的準備。”
顧影歌笑了笑,眼底滿是漠然:“顧影城,這不過是無稽之談,我佩服你的勇氣,居然會將這些話真的說出口。”
“你等著。”顧影歌冷冷道,轉身離去。
屋裏隻剩下顧影歌和白羽塵,顧影歌輕歎了口氣:“老實說,我沒有想過鍾叔真的會去找他。”
“也許是他找了鍾叔,現在鍾叔沒有出麵指證你,你想過原因麼?”白羽塵問。
顧影歌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
“鍾叔很可能被他軟禁了。”白羽塵淡淡道。
顧影歌怔住:“他脅迫了鍾叔?”
“老實說,我並不認為鍾叔是個會出賣你的人,所以這個解釋是唯一說得通的。”白羽塵輕聲道,揉了揉顧影歌的頭發:“需要我幫忙找嗎?”
“需要!”顧影歌篤定道。
白羽塵笑了笑,不知道自己在滿足些什麼:“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找到,當時是顧影城刻意在藏一個人,這樣的情況下自然很難找到,但是現在不同了,顧影城沒有刻意藏人的情況下,我們卻有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