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丟下筷子慌忙迎了出去,卻隻見嫣兒同鐵昕竹一前一後地走著,兩人間那距離遠的,根本培養不出什麼感情來嘛。
我無語地走到了嫣兒麵前,見她神色多少有些悵然,想來是在鐵昕竹那裏碰了釘子。我一時好鬥起來,倒想試試看這鐵昕竹到底是多鐵的一塊鐵板。
“這位便是鐵護衛,王爺已經在裏麵了,請進。”我大方地走到鐵昕竹麵前,一揚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隻見這鐵護衛臉上的線條消瘦有力,配上劍眉,一雙眼睛刀刻一般狹長有神,還真是個酷男。哈,原來嫣兒喜歡這一型的。
我還是喜歡我們阿雲那種,時而溫潤如玉,時而妖孽煩人,想到這我不由低頭笑了出來。
待我笑夠了抬頭間,嫣兒已經回過身來站在我麵前,疑惑地看著我。至於那鐵昕竹居然直接就進去了,裏都沒理我。有沒有搞錯,這好歹也是我的屋子吧。
“嫣兒,你真沒眼光,怎麼喜歡這麼塊鐵板。”我嘟起嘴小聲地嘀咕著。不知為何,我突然想到自己當年倒追馮青童的日子,想想現在,突然有種韶華逝去,洗淨鉛華的感覺。
我不由打了個寒噤,我這身體才十幾歲,怎麼就有這麼些胡思亂想。
“嫣兒,你喜歡他自然是可以,隻是別低賤了自己。他若有心,自是兩全其美,他若是無意,莫不要落個兩傷。”我握了握嫣兒的手,說道,“進屋吧。”
嫣兒乖巧地點了點頭,什麼也沒有說。
我仰頭看了看天色,隻怕已經差不多有申時了,太陽已經不似寒冬的溫柔了,多少帶著點火辣辣的,看來天氣真的是熱了起來,連人心也浮躁了。
別輕賤了自己,我對嫣兒這麼說,又何嚐不是對我自己。我討厭對著嶽芷雪爭風吃醋的自己,無聊無知。
罷了,我本就不是個聰明人,自問不過是個沒用什麼都不會的無名小卒,若不是阿雲對我本就多一份喜愛,絕不可能與嶽芷雪爭個高下。
但是一份喜愛究竟能有多長久呢,一年?十年?嗬,該是我的嶽芷雪如今就算爭搶,還不是自己丟臉;等到一日該留不住的總還是會失去,我又何苦執著。
生氣不如長誌氣,將來即便是阿雲另結新歡,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一拍兩散,我還是我。照樣活的好好的。可笑我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居然想過要跟古代人爭風吃醋,說出去都丟人。
如此一想我便放得開了,安然若素地進了同嫣兒一並進了屋子。我覺得自己最大的優點就是擅長自我催眠,並一直以此為傲。
我帶著笑意進來了,同嫣兒坐在了一起,並沒有坐到阿雲身邊,“那邊怪擠的,我坐這邊就好了。”我淡笑著,因為爭風吃醋讓我覺得自己的格調微如螻蟻。
阿雲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其實我還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因為阿雲那邊又有嶽芷雪、然後是我的空位置,然後是阿雲。
而我們這邊,先是我,然後是嫣兒,然後是月奴、雪奴,最那邊是鐵昕竹在阿雲的另一側,滿滿當當地擠了五個人。
嶽芷雪倒是不客氣,忙不迭地將我的空位撤掉,緊挨著阿雲坐下,“妹妹也過來些吧,你們那五個人也怪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