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象征性地動了一下,看了阿雲一眼,他臉色多少有些不好看了。
他拿起了筷子,“怎麼大家都不動筷子。”我一臉黑線,他不說吃飯,這一屋子人除了我誰敢吃。
我才不搭理他那一套,執起筷子便率先吃了一口眼前的菜。阿雲本來虎著的臉見到我吃菜的樣子立刻繃不住了,臉上閃過寵溺的笑意,看得我心頭一暖。
大概也就隻有他會這麼寵我吧,小時候就連爸爸媽媽也沒那麼縱容。
一桌子人吃飯悶悶的,一點氣氛也沒有,嫣兒她們三個是眼觀鼻,鼻觀心,鐵昕竹也是悶頭吃著。
嶽芷雪時不時的地給阿雲夾著菜,臭阿雲居然不介意,看來他是喜歡吃口水。我越看越不爽,心裏忍了又忍,告訴自己不要在意。
於是乎我隻是悶著頭,有一搭沒一搭地扒著飯,一桌子的好菜愣是讓我沒了胃口。
“依兒吃菜。”阿雲隔著桌子遙遙地對著我道。沒想到他雖然離我那麼遠,卻還是關注到我了,心頭一陣小女人的虛榮。
我抬起頭看他,妖孽般好看的眸子裏麵寫滿了寵溺的笑意,突然朝我挑了挑眉,我臉一紅,繼續悶頭吃飯。
不知為什麼,低頭間我瞥見不止是嶽芷雪露出不悅的神色,鐵昕竹也有一絲不快閃過。這是為什麼呢,大概是他情感創傷有了綜合症,看不得男女之間的甜蜜吧。
可是這樣一個男人真的能讓嫣兒幸福麼?這麼看來還是我們家阿雲好,我悶頭吃著飯,偷偷在桌下踢了他一腳。
“咳咳,咳咳……”阿雲像是被嗆著了,有沒有搞錯,我就這麼逗了他一下,至於麼。
我心虛地繼續扒飯,雪奴忙著去給他倒水,嶽芷雪噓寒問暖地為阿雲撫背順著氣。罷了,我現在心虛,不敢大聲,那嶽芷雪難得能摸阿雲的背,我就大方地讓她摸個夠吧。
等阿雲緩過了氣,又好氣又好笑地看了我一眼,“你相公都咳成這樣了,也不關心一下,就知道吃飯。”
“呃……嗆著了點喝水。”我離得那麼老遠讓我怎麼關心,不過由於這是我自己造成的,我就不敢抗議了。
屋裏還是有些沉悶,嶽芷雪突然建議道,“今天大家興致那麼高,雲哥哥不如來喝酒吧,我方才聞到這屋子裏有你最愛喝梅花酒的味道。”
如果是我和阿雲兩個人,我喝高了那叫嫵媚動人、媚眼如絲,如今這一屋子人喝多了叫什麼事啊。
我有些心虛地瞄了一眼阿雲,他嘴角一抹淡笑,俊美的容顏多了一絲英氣,想來也是愛極了所謂的梅花酒。“都忘了有梅花酒了,昕竹,咱們有陣子沒有一起喝酒了。”
鐵昕竹聽見阿雲這麼說,冷峻的容顏上也是一片喜色,看來他跟雪奴月奴一樣,對阿雲也是很崇拜的啊。
等等,我在想什麼呢,眼下要喝酒了,寒,我想起上次賢妃的造訪,我喝了幾杯就酩酊大醉,還撒酒瘋不知道被什麼人給親了。
這回可別喝多了在嶽芷雪麵前出醜,那真是沒臉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