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董海闊可是越非塵的表叔,雖然兩人之間關係不怎樣,但身份擺在那裏。就連他們這些世家子弟都給尊讓三分。
“我對你動手動腳?”死色胚董海闊冷笑兩聲,猥瑣的目光從頭到尾將她打量個遍,一聲呸出來:“董爺我什麼女人沒見過, 你這個不要臉的下賤女人,剛才分明是想勾引我,以為可以趁機搭上豪門。哼!就你這種賤女人,給爺洗腳都不夠格。”
“你——”官羽詩已經氣得直冒青筋,今天的事,就算她想善了,對方都不會如願了。也好, 反正這口惡氣她不發出來,估計會把自己氣死。當下就啐了他一口,也不管什麼素質了。
反正今天,死活都已經不是她能決定的。這些人的心狠手辣,她已經領教過了。
下一刻,她忽然三百六十度大轉彎一樣,臉上掛滿了愧疚和歉意,聲音也軟了下來,“董爺,今天這事是我做的不好,是我眼瞎了錯怪了董爺,請您原諒我,我在這裏跟你道歉。”
此話一出,不僅董海闊呆了,就連那些準備看好戲的看客,也齊齊呆了。
“你別以為道聲歉,這件事就一筆勾銷。”董海闊挺了挺胸膛,一絲心虛也因為她這聲道歉而煙消雲散。哼!以他的權勢,難道還教訓不了一個小小的女傭?雖然這裏是越非塵的地盤,但他怎麼說也是越非塵的表叔。
哪怕是在這裏,他也得敬他三分。
那些看著官羽詩的目光漸漸變得不屑起來,不敢她是迫於現實,還是真的對董海闊有所圖謀,都將被所有人嘲諷唾棄。
同時也丟盡了越家的臉麵。作為四大家族之一的越家,居然養了個這麼不要臉,而且沒骨氣的女傭。
還好越非塵剛才出去了,不然現在看到這一幕,肯定會被氣死。
官羽詩暗暗呼吸了一口空氣,拿起毛巾,裝模作樣的走到他身邊,故作擔心的說:“董爺,剛才是我不好,我現在給你擦一擦,回頭你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說這話的時候,兩隻水汪汪的眸子分外澄澈明亮,或許是因為恐懼,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看得董海闊心裏頭一股邪火又蹭起來。嘿嘿,怎麼懲罰都可以,這女人,等下他會讓她知道什麼叫做欲仙/欲死的懲罰。
然而,下一秒,他嘴角的一抹陰笑頓時凝固在空氣中。官羽詩手裏的毛巾剛擦到他的臉,立即抬起高跟鞋,狠狠地重重地踹向了他的褲襠。然後,立即往後撤退。
“啊——”一道殺豬似的尖叫聲,響徹整個愛格亞斯堡。
董海闊倒在地上,捂著褲襠哀嚎不已,而官羽詩立即就被幾個保鏢按在地上,兩手反剪在身後,疼得她齜牙咧嘴。不過,卻反而笑了出來。
在鬼門關走過一次後,她的膽子大了很多,對於那些不平的事,也不再遷就忍讓。
橫豎就是一死,沒什麼可怕的。
“死色胚,你應該感激我,就算我現在不踹你一腳,遲早你也不能人道。”
“臭丫頭。”董海闊忍者痛苦,掙紮著起來,左右開弓甩了她十幾個巴掌,很快,一張白皙的臉立即紅腫,沁出駭人的血絲。隻是官羽詩卻臉色不變,冷笑著接受了他這用盡全力的十幾巴掌。
她知道她很弱小,沒有過分的才能,沒有強硬的背影,更沒有抵擋一些傷害的盾牌,她有的,隻是憋在心頭上的一絲怨恨和不甘。
反正莫明憂交給她的任務也是危機重重,沒準遲早都要死。好不如現在死的有尊嚴一點。
董海闊不解氣,又踹了她幾腳,官羽詩吐出一口鮮血,嘴角的殷紅襯得她的臉更加脆弱蒼白。大概是疼得受不了,董海闊終於沒有繼續打下去,衝一群保鏢喝道:“還不快叫醫生。”
一旁戰戰兢兢的卡沙,連忙趁著這個機會溜出去,這件事情必須請族長出麵了。
她剛走到門口,差點撞上走來的越非塵,當下臉色一垮:“族長。”
越非塵麵無表情走進來,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董海闊,又掃了一眼被壓在地上無法動彈,一臉鮮血的官羽詩,眉頭一皺。
董海闊見到他,立即發出刺耳的哀嚎聲:“族長侄兒,你可總算來了,你看看這個該死的女傭,她這是要了我的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