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目光一沉。
“請你喝了這杯牛奶。”要死了要死了,那是什麼眼神啊,簡直凍死人不償命。
為了從長遠處討好他,官羽詩覺得自己真是做出了巨大的犧牲。
深邃的眸子中帶著探究的意味,似乎要將她看透一樣。官羽詩直視著他,心裏怦怦直跳,好像整個人要被淹沒在那一抹幽綠的深海之中。
她沒有忽略與他對視時,那一種冰寒的感覺。就好像被什麼冰冷的液體給淹沒了一樣。明明表情淡然,卻比任何冷酷都讓人覺得發寒。
就在她為自己小命感到擔憂時,越非塵一把奪過她手裏的杯子,輕輕放在嘴邊喝了幾口。杯子很快見底。
“咚”的一聲,杯子放下發出的聲音,將沉思中的她嚇得回過神來。
越非塵不再看她,拿起公文包擦肩而過,身影從身邊穿梭過去時,官羽詩嗅了嗅鼻子,好香的牛奶味。
討好越非塵第一步,成功!
有了第一布的突破,她相信接下來一定會水到渠成。遲早要讓越非塵相信她的誠意,到最後,就算她偷了他什麼東西,也會念在她為他做的這些,稍微消了消氣吧。
接下來一天的時間,她利索打掃完了書房和客廳,因為越非塵早上離開,要到晚上才會回來。所以這剩下的時間,除非卡沙有安排,不然都是她自有安排了。
為了給卡沙以及眾人留下一個好印象,她打算近幾天先不要偷懶,到下麵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哪知道剛下去,一路上就收到了數十道來者不善的目光,而且,那些傭人們一見到她,立即幾個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仿佛怕她聽不到似的,還將悄悄話說的十裏之內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就是個下人嘛,居然還好意思下來,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狐媚手段,妄圖勾引族長,真不要臉!”
另一個女傭冷笑一聲:“沒辦法咯,誰讓人家有狐狸精的手段。哼!別以為能呆在族長身邊就了不起,遲早有她罪受的。你們聽過沒有,就連那些自詡千金名媛的女人,族長大人都不屑一顧,更別提那種豆芽菜,我看啊,八成是有人故意演出這一幕的。”
“就是啊,我就奇了怪了,族長怎麼會看上那種沒胸沒腦沒身材的豆芽菜。你看,她下來了,裝什麼清純啊,脫了衣服就是個騷貨。”
“小聲點啦,你看她都望過來了。”
她們的驚訝、鄙視、不屑、譏諷、嫉妒的目光,官羽詩隻是一看而過,步伐甚至一絲一毫沒有受到一丁點兒影響。看到她們聚在一起,小聲或者大聲議論,心裏也是一笑而過。
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能夠輕易動搖她的決心。
或者她會憤怒,會委屈,但這些跟自己的未來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
徑直走到卡沙麵前,官羽詩微微一笑:“卡沙管家,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她這一問,卡沙有些呆愣,訥訥地看著她說道:“你現在負責族長身邊的事務,我並無權力吩咐你做事。”
意思就是,除了越非塵,現在沒有誰能管她咯?
她還真沒想到越非塵一句話,讓她的地位發生飛一般的跳躍。難怪那些女傭們那麼嫉妒討厭她,原來她還真的得了不少便宜啊。
“現在上麵沒什麼事做了,卡沙管家,你還是安排一些吧。”察覺到卡沙對她的態度也變化了,官羽詩可不想為了討好越非塵,就將愛格亞斯堡的人全部得罪了。連忙軟下語氣,毫無架子地說:“族長之前就說過了,這堡裏還是卡沙管家在管理的,讓我一切聽從你的吩咐。”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反正越非塵才沒有那種美國時間,跟她爭執有沒有說過這句話呢。
卡沙果然臉色緩和了許多,目光隱隱透出激賞,“那好吧,早上剛送來了一批鮮花,你幫忙將花插好,送到各位少爺小姐的房間裏去。”
越家的敗家還體現在,每天淩晨八點,都會從世界各地空運過來的鮮花。這些鮮花無不都是極其名貴的奇花異草,放在外麵都是難得一見。但在愛格亞斯堡,每天早晨都能看到剛剛折下來,花葉上還滴著露水的鮮花。
她對鮮花很有興趣,尤其是插花藝術。趕到花房時,園丁已將鮮花擺放在瓶子裏。周圍還放著很多落地花瓶和瓷盤。她走過去,在五顏六色的花卉中挑挑選選,將選中的花枝用鐵絲沿著底部繞成一圈。
對搞藝術的人來說,插花藝術被視為一個天人合一的宇宙生命直結合。以“花”做為主要素材,在瓶、盤、碗、缸、筒、籃、盆等七大花器內造化天地無窮奧妙的一種盆景類的花卉藝術,其表現方式頗為雅致,令人把玩,愛不釋手。
而對於這些貴族世家而言,插花是一種體現修養、身份、品味的藝術造詣。越來越多的貴族鍾愛這種高階花藝,並將之帶入老人種類繁多的生活、商業、娛樂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