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身份懸殊(1 / 2)

官羽詩被他氣得不輕,張嘴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直到嘴巴裏有了鐵鏽的味道,她才張開嘴巴。而莫明憂的手臂上,赫然多了一個滲著血絲的鮮紅牙印。

莫明憂眼神厲得像劍似的,冷颼颼地射過去,“你敢咬我?”

她有點新心虛,挺起胸膛,底氣不足地朝他吼道:“你剛才不也咬我了。”還咬得那麼重,她的嘴唇都破皮了,就連舌頭都隱隱作疼。真想咬死他算了。

這個蠢女人!

莫明憂是真想拿把錘子敲開她的腦袋,看看這個蠢女人的腦袋究竟在想些什麼。目光觸及她那氣得鼓鼓的臉頰,臉色更加難看,“你滿腦子都想著背叛我,咬你幾口算便宜你了,你敢在忤逆我,我現在還想把你吃了。”

“你敢?”官羽詩胸口憋著的那股氣越來越凶,衝動之下根本忘了曾經將對方列為絕不可招惹的惡魔,沒有之一。

她真是受夠了,他的專製和冷酷。

“敢不敢,試試不就知道了。”莫明憂突然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那笑容在她瞳孔裏逐漸放大。官羽詩還沒有來得及發出驚叫,嘴唇再次被他咬了上去。她掙紮、捶打、退縮……仍舊無法掌控他如同巨山般的重量。

不知不覺的,她已經躺在床上,莫明憂壓在她身上,兩人上下交纏。手臂被男人大掌用力摁住,粗暴的力道一抓,她整個人就像一個麻袋一樣,直接重重地撞到他的胸口上。

結實的肌肉,健碩的胸膛。撞上去的她,感覺就像撞在銅牆鐵壁上,令她陡然間頭暈目眩。

她,完全沒想到他的胸口這麼硬。

一直以來,他的形象都是陰柔妖孽的,身姿瘦削,一張藍顏禍水的臉,長得比妖精還要好看。以至於她打心眼裏總覺得,他就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長得很好看的男人。但這一撞,將她以往的印象全部打翻了。

“莫明憂,你幹什麼?”官羽詩心裏本就有根刺梗著,現在他又是這個態度,她哽咽了下,最後還是不願意就這樣屈服。

“幹什麼?我倒是想問你,你要幹什麼?”他一手將她單手反剪到身後,柔軟的身姿被逼得弓起來,密不可分地貼在他的身體上。另外一手粗暴地掐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抬起來,“你以為背叛我,抱上越非塵的大腿,就可以麻雀變鳳凰,讓他睡一睡,就可以坐上越家族長夫人的位置?”

他明明很生氣,說話時,卻還帶著微笑,那笑容詭異,毛骨悚人,出口的每一個字都透著冰一樣的寒冷。

官羽詩空出一手去掰開他的手指,但是力氣哪裏能夠跟他抗衡,幾番掙紮下來,臉都扭曲了。身體先是泄了氣的氣球一樣,酸軟無力,提不起任何力氣。

“我根本就沒有那種想法,什麼族長夫人,我才不稀罕……”她拚命想要解釋,急得眼眶腫紅。

她喜歡越非塵,沒錯,她是喜歡他。因為在她無助時,恐懼時,是他陪伴在她身邊,用最大的溫柔包容她,理解她。他的柔情和信任,就算是寒冰都會融化,鐵石都能洞穿,她又怎麼能夠不動心?

但那隻是喜歡,她並不是覬覦族長夫人的位置。隻是單純的喜歡他,不想欺騙他,不想背叛他,更不想兩人以後相忘於江湖,像兩個陌生人一樣,將彼此的影子磨滅。

“你以為你喜歡他,越非塵就會娶你?”莫明憂冷笑:“別傻了,蠢女人,你的腦子究竟裝的都是什麼垃圾,用你的蠢腦袋好好想想,你們之間有可能嗎?憑你的身份,給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你還敢背叛我去投靠他?“

他真的是快被這個女人蠢哭了,越非塵是什麼人?身為男人,莫明憂再了解不過他,他根本就不像表現中的那樣溫柔多情。在家族利益麵前,什麼感情全部都是扯淡。

官羽詩被他一通話說得又不爭氣地掉下淚水。莫明憂的每句話都打在她心尖上,戳中了她內心最大的擔憂和傷口。莫明憂一鬆開手,她就無力地趴在床上,肩膀抖動得十分厲害。

早就聽說過,四大家族各自族長的婚姻,都是通過聯姻的方式,一來各自門當戶對男才女貌,二來聯姻也可以加強兩家的關係,互相牽製和權衡。上一次,伊夜朔帶著伊夜雪親自到越家,足可看出他們對聯姻的看重。

想起那時在窗戶上往下看到越非塵與伊夜雪兩人站在一起的情景,男的俊美無匹,女的美貌無雙,十分登對。她的心裏酸溜溜的難受得很,就連莫明憂侮辱的話,都沒有讓她那麼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