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莫明憂到底是沒有繼續為難她,在確認自己的某處冷靜下來後,就把她摔在旁邊的富座上。官羽詩不小心撞到了膝蓋,疼得齜牙咧嘴,狠狠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將這個混蛋千刀萬剮。
“就你這種幹巴巴的小野草,誰會去碰你,你求我,我都懶得碰。”莫明憂磨牙。
哼!也不知道剛才是誰抱了自己一下就差點走火的。官羽詩鄙視地橫了他一眼,撇撇嘴,這個惡魔就是在變相地諷刺她沒人要唄,誰說的,追求她的人可多了,就連越非塵那樣高高在上的男人,都說喜歡她了呢!
不過這話,她可真沒勇氣在他麵前說。
她不是傻子,迄今為止,她之所以相信莫明憂對她不會做出什麼少兒不宜的動作,完全是因為他隻把自己當做一枚棋子,一枚可以聽他調遣,為他賣命而且隨時可以丟掉的棋子。他再種馬也不可能對一枚棋子有別的心思吧。再說他身邊那麼多女人,對於自己,恐怕滿腦子都是想著怎麼壓榨剝削才對。
不過,這樣也好啊,至少麵對他的時候,自己不用感到窘迫。每次在他麵前,自己就是一隻被人耍著玩的猴子。
她重重歎了口氣。因為獲得比賽第一名的喜悅,也被他的出現衝淡了不少。
車子平穩地往前馳驅,街道兩邊昏黃的路燈,淡淡地渲染在車子上,也照得兩人的臉上,各懷心思。
夜,已經很晚了。
眼看著車子無止境地開下去,天色又黑色,官羽詩終於不淡定,“你要帶我去哪?”
“到了就知道。”
“不行,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的話,越非塵一定會起疑的。”
“放心,越非塵派來的那些人已經被處理了,暫時沒人會找到你。”
“什麼?”官羽詩震驚不已,不解地轉過頭去看他,“你什麼意思?越非塵他,派人來找我了?”
“還派了不少,把全市的勞斯萊斯車牌號全部進行徹查。看不出來,你在他心裏的位置,還挺有分量。”他說這話的語氣,純屬就是嘲諷加不屑。
官羽詩沒心情聽他的諷刺,一想到越非塵當真在意她,心裏五味雜陳,好像什麼滋味都翻攪在一起,胸口悶悶的很是難受。如果今天晚上自己不回去,他是不是會一直找下去,或者等著她回去?
想想都覺得造孽,她無法想象,如果越非塵找不到她會怎麼樣?
“莫明憂,你別鬧了行不行?趕緊停車讓我下去。”
瞥見她臉上的急色,本就打算送她回去的莫明憂,突然改變了主意,車子打了個彎,往他居住的地方奔去。“今天晚上不用回去了。”
“為什麼?”官羽詩徹底著急了,“莫明憂,你趕快放我下去。”
她優哉遊哉地開到她完全不認識的地方,眼角餘光瞥見她好像下定主意要跳車,立即眼疾手快,騰出一手抓住她的後領,將她重重地摔在座位上。
“你想找死是不是?”
居然為了回去見越非塵,連命都不要了。
“誰讓你不肯放我下去的,莫明憂,我求求你了,我現在必須回去,再不回去的話,他一定會懷疑我的身份。”官羽詩祈求他。
莫明憂冷哼一聲:“你回去是為了掩蓋自己的身份?”這話說出來鬼才信。
她立即點頭如搗蒜,實誠得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女生。
“你真想回去?”他眸光一變,態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薄唇微微一挑,戾氣隱沒在他深沉的臉色後麵。
官羽詩不假思索,拚命點頭。
“那好,我現在就送你回去。”他說著,突然猛踩油門,車子像箭一樣狂射出去。
半個小時後,勞斯萊斯停在愛格亞斯堡的大門外,莫明憂故意按了幾下喇叭,大門裏麵立即傳來聲音,眨眼間已經有不少門衛跑出來。
官羽詩推搡他一下,氣急敗壞,“你幹什麼?”
他是送她回來了沒錯,可是誰讓他停車在越家門口的,還拚命按喇叭,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雇傭關係麼?
“把你帶出去那麼久,越非塵該擔心了吧?”莫明憂變臉比翻書還快,陰笑兩聲,像個窮凶惡極的混蛋,不,他本來就是個混蛋。
“你快走,我去應付他們,趕緊的。”她腦子裏立即做出了處理辦法,打開車門下來,低頭對尚在車子裏的人壓低聲音:“趁著越非塵還沒發現你,趕緊離開這裏!”
然而,這話說得終究是太晚了,或者是莫明憂故意拖延時間。她話音一落,就聽到背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越非塵擔心的話語。
“詩詩,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