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她的清白她的名譽她不想活了。
被親親嘴巴做做人工呼吸也就算了,畢竟現代的社會風氣開放,說句實話的,接吻在西方也算是一種禮儀。再加上兩人又不是沒有咬過嘴巴,啊呸!她絕對不是在懷念,而是悲哀。但現在,她連最後的清白都守不住了嚶嚶嚶……
輕輕鬆鬆就將迎麵丟來的抱枕接住了,莫明憂戲謔地看著她,湛藍色的眸子光華流轉,從官羽詩的角度看過去,正看看到對方微微眯著眼睛,無比魅惑而妖嬈的一幕,狹長的眸子輕輕往上一挑,嘴唇一彎,又是一番攝魂的美景。
“你不用一臉好像吃了大虧的委屈表情。本族長對那種貧瘠乏味又飛機場的身材不感興趣。“
“你——”官羽詩差點脫口而出自己的身材明明很不錯,好在她腦筋及時轉過彎來,在這種時候還跟他計較自己身材是不是很好,絕對是腦子秀逗了。
深呼吸。
反正跟這個男人是絕對沒有好話可以說的。官羽詩忍了忍,因為剛才動氣的關係,受傷的部位又調皮地起來抗議。這會兒她是有心無力,隻好靠在枕頭上,努力平息自己的怒氣。
“我見你,是因為必須要搞清楚一個問題。”她早已經打好了腹稿,清晰明白地表達出來自己的意思:“你既然已經從越家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接下來打算怎麼對付越非塵?”
莫明憂動手給自己削了個蘋果,修長如玉的手指好看得就像一件工藝品,拿著小刀飛快地繞著蘋果轉動,又長又薄的果皮從他指尖飄漾下來,沒有段節,酣暢淋漓,精彩得就像在表演一場藝術手藝。
慢吞吞咬了一口香脆多汁的蘋果,莫明憂十分優雅地咀嚼下去,方才騰出時間回答她的問題:“那份文件是假的,真的那份,估計早就被越非塵毀屍滅跡了,沒想到他的速度比我想象中還要快,真是失策。”
要不是還傷著,官羽詩差點從床上跳起來,激動不已:“你說什麼,假的?”
丟了一個鄙夷的眼神過去,聽到是假的,至於激動高興成這樣。
莫明憂眸色深邃,湛藍色的星海漸漸轉移成陰暗深沉的無邊大海,看了她幾秒,挺拔的身影便緩緩起身,靠近她幾分,“別高興德太早,越非塵明顯是對我有防備的意思,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我派你混進愛格亞斯堡偷東西一事,恐怕他早就調查出來了,笨女人。”
官羽詩抬起小臉,驚恐萬狀地搖頭:“不能吧?”
以越非塵對她的態度,怎麼可能早已知道她是帶著目的接近他的。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又怎麼能夠接近得了他。
還有他對自己的情意,官羽詩不願去相信。
莫明憂不知從哪裏變出一隻巴掌大的手機,纖細修長的手指輕點幾下屏幕,從圖片庫中調出一張照片,遞過去給她。
官羽詩接過,隻看了一眼,臉色倏地更加蒼白。
照片裏,是兩個麵對麵坐在一起的男人,中間隔著一張白色的圓餐桌,上麵還擺放著牛排和紅酒,從背景看得出是某家西餐廳。重點不是在這,而是那兩個男人。一個年約四十五,短發方臉,下頜還有淡淡的胡子茬痕跡,正是上官致。
而另外一人,金發綠眸,五官如同雕刻一般精致深邃,優雅的線條勾勒出一張猶如天神般俊美絕塵的臉……官羽詩目光瑟縮了下,怎麼也想不到,越非塵居然會跟上官致一起在西餐廳用餐。
不,一定是搞錯了,光憑一張照片還無法說明什麼。
官羽詩將手機還給他,臉色恢複了幾分正常,“不過是一張照片而已,既然非塵已經到了Z國,會跟上官致碰麵也實屬正常。”
對於她這種縮頭烏龜不願意麵對現實的做法,莫明憂隻是冷嗤一聲,毫不留情戳穿她的僥幸想法,“這張照片並不是在Z國,更不是最近才拍的。這家西餐廳的位置在裏根市,而這張照片的拍攝時間,在兩個月前。”
抹了,又補上一刀:“如果你不相信,回去可以到那家餐廳看看。這張照片是當時一位恰好在那邊用餐的記者拍到的,你也可以找那記者當麵問清楚。”
官羽詩在心裏掙紮了片刻,她不是傻子,自然也猜到莫明憂話中的紕漏,“既然是兩個月前,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而且,憑你莫大族長的身份,想要逼一個小小的記者做下偽證輕而易舉,沒準這張照片都是PS合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