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羽詩語氣微涼地說完了一段不長的話後,很滿意地見到肥豬李總那張肥肉亂顫的臉,再次重重一次,並且從豬肝色成功轉變成了烏雲密布。明明是涼爽無比地深秋,額頭上卻陡然冒出冷汗來。
他不敢置信地將目光從官羽詩身上收回來,惡狠狠地盯在了蘇裏恩臉上,周圍的人甚至能夠聽到他磨牙的聲音:“蘇裏恩,她說的事真的?”
蘇裏恩渾身哆嗦了下,同樣不能相信官羽詩就這樣三言兩語轉移了話題。她本來是勝券在握,一定可以趁這個機會狠狠羞辱她一頓。但現在,迎著李總那算賬的目光,蘇裏恩哽了哽,晶瑩剔透的淚珠突然就從眼眶裏掉落出來,楚楚可憐的抽噎起來,如果不是一張臉濃妝豔抹,可能效果會更加佳。
但這個柔弱的表情,還是很成功的虜獲了李總這種用下半身思考的廢物。
“恩恩,你哭什麼?我就是問一下……”
“不要管人家,我哭跟你有什麼關係。”蘇裏恩甩開他伸過來的肥豬手,抬起頭來淚眼朦朧,哀怨地看了官羽詩一眼,“詩詩,我不過就是想請你吃個夜宵,順便聯絡一下感情而已,你為什麼總是要這樣針對我?難道我做得不夠好,對你不夠好嗎?為什麼你說這種謊話來欺騙我?”
她這一聲一聲含者哽咽抹著淚水的控訴,立即引來了不少周圍經過的人。加上演奏廳門外的門衛,看向官羽詩的眼光頓時變了個味道。
某個經過的路人嘖嘖評價了聲:“看到沒有,長得倒是挺清純漂亮的,誰知道人家一肚子壞水呢,都說這年頭流行綠茶婊和白蓮花,什麼時候有人來收了這種妖孽。”
“人不可貌相嘛,你看那人好像還行動不便的樣子,聽說這種人最容易心理變態了,你還是少說兩句,省得被人盯上了……”
聽著周圍人傳來的竊竊私語,蘇裏恩得意地看向了官羽詩,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但很快就恢複了一貫的柔弱和純潔,一雙蘊含著淚水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就連原本要找她算賬的李總,都不由心軟了。
我去年買了個表。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現在行動不便,官羽詩真心不想跟這個蛇精病在這裏瞎掰。但很明顯,蘇裏恩要跟她較勁,還是事事針對,如果她退縮一步,對方不但不會感激她,反而會步步緊逼,得寸進尺。
要挑軟柿子捏,要得看準眼再下手。
下一秒,官羽詩突然露出一個優雅至極的笑容,也許是因為經曆了很多事情的緣故,如今她的笑容雖然跟以往一般甜美開朗,但卻少了一種稚氣和天真,多了一種涵養與氣質。這一笑,別說是李總,就連經過的男人,都有不少看呆了。
她的美,是有味道的,越是品嚐下去,越能夠體會到其中的美好。
李總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火焰,再一次騰騰燃燒。
“官小姐,不管你是不是認識越家的人,總之今天,你必須跟我走一趟了。”
剛才官羽詩湧來威脅人的剪刀,已經被蘇裏恩奪了去,現在沒有任何依仗在手。官羽詩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心知這次難以忽悠過去。頓了頓,果斷硬撐著站了起來,往演奏廳裏麵走去。
李總怎麼可能會讓快要到嘴的肥肉吐出去,在官羽詩站起來的一瞬,連忙拽住她的胳膊,就要將她往自己身上扯來。
“放手!”官羽詩中氣十足喝了他一聲,狠辣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射來,冰冷中泛著懾人的冷冽殺氣,將李總嚇了一跳,下意識放開她的手。
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還要難以對付。
尤其是那種深沉狠辣的目光,他更是從來都未曾在哪個女人身上見過,帶著震懾的氣勢和不容反抗的威嚴。
“你還在發什麼呆?”蘇裏恩對這個色胚真是恨鐵不成鋼,眼看著官羽詩就要倒黴了,她立即走上前去,幫忙將官羽詩拉扯下來。同樣都是女人,後者還有一隻肥豬幫忙,官羽詩很快就處了下風,而周圍觀看的路人雖然指指點點,卻沒有一個願意上前調解幫忙,大多都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情。
“蘇裏恩,放開——”官羽詩狠狠將她的手甩開,順手甩了她一個耳光,啪的一聲十分清脆。
蘇裏恩摸了摸火辣辣的臉,再看官羽詩那尚未垂下的手,媚眼中陡然爆射出一道毒辣陰鶩的殺氣。
“官羽詩,你敢打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蘇裏恩根本就不怕有人認出自己,平時在愛格亞斯堡吃了虧,為了不要被趕出去她可以忍。但今天這種場合之下,誰都看到是官羽詩率先動手的,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冷笑兩聲後。蘇裏恩突然猛地往前麵撞去,由於官羽詩所坐的地方正好是在階梯上麵,蘇裏恩這一撞,頓時將她撞了一個趔趄,身體失控摔下去的時候,正好是麵向著階梯的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