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目光正巧碰到一起。
頓時間,天雷勾地火,美目含深情……那是不可能的。在看到官羽詩的一刹那,蘇裏恩就變了臉色,一張化妝得分外妖媚的臉霎時間就換了種風格,要不是官羽詩從頭到尾看著她變臉,還真想象不出來前一秒才嗲聲嗲氣各種撒嬌的小妖精,下一刻就變成了凶神惡煞的母夜叉。
當然,她自己的臉色也不大好,撇撇嘴,無聲的忽視從她麵前走過的兩人。
蘇裏恩僵硬的神情很快就引起身邊男人的主意,對方不知道在她耳邊說了什麼,蘇裏恩又咯咯咯地嬌笑起來,緩緩刹住腳步,目光往後一瞥,在官羽詩長裙下還纏著繃帶的小腿看了一眼,美目一轉,一絲狠毒的利光閃過眸中。
“恩恩,你認識那位小姐?”見她頻頻往後麵看去,李總終於好奇問道。
蘇裏恩掩嘴輕笑:“她呀,是我以前一個同學。聽說前幾天受了點小傷。怎麼,李總有興趣?”
一肚子花花腸子的李總剛才在經過官羽詩身邊的時候,一雙綠豆眼早就注意到那個清秀嬌俏的女孩子。雖然行動不便,但那纖細曼妙的身材,還有純真靈動又透了那麼一絲絲嫵媚的臉蛋兒,穿了一套石青色連衣裙,渾身都透著一股清雅端莊的氣質,那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姿色。
他雖然身邊女人不斷,但大都是胸大肥臀,濃妝豔抹,久而久之,再火辣的女人都沒了滋味。所以在碰到蘇裏恩這種長得妖媚卻別具味道的女人,立即將他迷得七葷八素。此時見到更難得一嚐的女人,官羽詩三兩句話就挑起了他的齷蹉心思。
李總搓了搓手,有些激動:“她是你同學,這不好好吧?”
蘇裏恩見這個色胚就差點沒撲上去把人搶過來了,心裏鄙夷冷笑,臉上卻掛著討好的表情:“李總說的這是什麼話,恩恩是那種沒見識的女人麼?再說了,李總為人家辛苦老路,當然也要好好事後李總了。”
幾句話,直接說進李總的心坎裏去了。
官羽詩還沒等到越非塵回來,倒是蘇裏恩跟那個肥肚男人去而複返,男人的眼神換了一種急切的精光,直勾勾盯著她看。眼裏的齷蹉心思顯然易見。官羽詩先是一愣,然後立即察覺到不對勁,兩人分別是衝著自己來的,她就知道遇上蘇裏恩,絕對沒有好事發生。
暗暗將藏在手提包裏的剪刀攥緊在手裏,此刻她不禁慶幸自己離開時順手將剪刀放在手提包裏。這倒不是她蓄意害人還是別的什麼,而是由於受傷的原因,很多時候不方麵,比如換藥或者解開繃帶,有時麻煩直接一刀剪開。沒想到此時卻成了她防身最好的利器。
蘇裏恩停在距離幾步遠的地方,居高臨下看著官羽詩,眼底的幸災樂禍被一種虛偽的客套暫時掩蓋,裝出一臉驚喜若狂的模樣,“詩詩,原來是你在這裏,難怪我剛剛走過去覺得有點眼熟,真不好意思,光線太暗沒看清楚,還好我轉回來看看。”
這個蘇裏恩又想幹什麼?
官羽詩眉頭一蹙,沒有省略過官羽詩眼底深處的幸災樂禍,還有那拙劣的演技,估計隻是客套兩下,所以蘇裏恩假裝沒注意到再跑回來認人的舉動,真是看起來要多蠢有多蠢,至少在官羽詩看來是這樣的。
同時也加深了警惕,看這架勢,蘇裏恩一定是又打算玩弄什麼陰謀詭計。深深了解她的官羽詩,悄悄將右手的剪刀挪了一個順手的位置,隻要等下有任何異樣,她一定會毫不猶豫捅下去。
禮尚往來地笑了笑,官羽詩嗆聲:“以我們兩人的交情,你完全可以不用注意到我的,省得落下個冤家路窄的梗。你不嫌麻煩,我還嫌晦氣。”
“詩詩,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蘇裏恩委屈瞥了她一眼,眸底暗含殺氣,官羽詩,你的死期到了,今天晚上,我就讓你清白盡毀,名譽掃地。
“我就是看你好像行動不方便,所以才過來想看看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蘇裏恩朝身邊的男人打了一個眼色,後者立即舔著肥肚擠到官羽詩麵前刷存在,“官小姐,我剛剛也是知道你跟恩恩是同學,要不這樣吧,我請兩位美麗的小姐共進晚餐,如何?”、
“晚餐?”官羽詩挑眉冷嗤:“現在吃夜宵都遲了吧,還有你是誰啊,我跟你很熟嗎?”
肥肚李總被她一噎,肥臉頓時變成肥豬肝,十分別扭糾結,正想辯解,身邊的蘇裏恩恰到好處地為官羽詩介紹:“這位是騰向集團的李總,詩詩,李總這樣的大忙人,平時別人請他吃飯都得提前預約,難得李總今天給這個麵子,不如你就跟我們去吃點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