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夜宵,就吃夜宵,官小姐喜歡什麼口味的,這裏根市還沒有我不認識的地兒,這附近新開了一家沿海風味的夜間點心,不知官小姐有沒有興趣?”
瞧著兩人一搭一唱,官羽詩卻支著下巴,疑惑地看著李總:“騰向集團?那個生產鋁合金的三流小公司?”
任憑是誰,被這樣當眾打臉,都是一件十分難堪的事,更遑論一向自以為高高在上的李總,咋一聽到從官羽詩嘴裏蹦出的三流小公司,立即氣得渾身肥肉亂顫,指著她粗嗓子喊起來:“小丫頭,我勸你說話別說得太滿,小心引火上身。”如果說剛才對於蘇裏恩的提議還有幾分猶豫,這會兒被氣急的李總已經顧不得許多,是男人都愛麵子,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這樣說,他一定要扳回麵子,而且這個麵子,最好還是要在床上狠狠地扳回來。
“李總,你千萬別生氣,詩詩不懂事瞎說的。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去找地方吃夜宵。”
被她一提醒,李總立即往前走了兩步,伸出手就要去將官羽詩扶起來。後者臉色一變,在蘇裏恩和李總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慢慢將藏在身後的剪刀拿出來,然後趁著李總靠近她時,鋒利的刀鋒不偏不倚地靠近他的脖子。
冰冷的觸感一傳來,李總肥胖的嬌軀一抖,下意識往後退去。誰知道官羽詩卻在這時死死按住他的胳膊,將剪刀張開,毫不猶豫就將尖銳的地方對準他的要害。
“不想死就給我停下來,敢動一下,老娘立即叫你斷子絕孫。”冰冷的聲音,從一張圓潤飽滿的櫻桃小口中溢出來,沒有斷子絕孫腳的官羽詩,立即采用斷子絕孫剪,反正效果都是一樣的,氣得了震懾效果就行。
果然,肥肥胖胖的李總頓時被嚇得渾身發顫,屁都不敢放一個,張口求饒:“別,別,我就是想請官小姐吃個夜宵,絕對沒有半點惡意,你先把剪刀挪開,咱們有話好好說,恩恩,你幫我說兩句話啊……”
蘇裏恩此時也被嚇到了,聽到求救聲才反應過來,目光複雜看了官羽詩一眼,暗暗咬牙,怎麼每一次都收拾不了這個小賤人!
但李總的求救,她 不能當做沒聽到。
“詩詩,你想幹什麼?還不快點把剪刀放下,萬一傷到了李總,你拿什麼賠罪?”
“賠罪?”官羽詩握住剪刀的手可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減少,斜瞥了蘇裏恩一眼,再加上剛才死肥豬那色胚齷蹉的眼神,官羽詩很快就想清楚他們兩人的肮髒想法,渾身散發著懾人的冷意。
“蘇裏恩,你知道今天是誰帶我到演奏廳來的嗎?”官羽詩抬眸,皮笑肉不笑地盯著蘇裏恩,眼底的熊熊烈火化作深不見底的陰暗深淵。
這一次,她不會再便宜蘇裏恩。尤其是在得知她的險惡用心之後,官羽詩更是恨得牙癢癢,自己到底是招誰惹誰了,憑什麼當啞巴還得三番五次被人坑害設計!
蘇裏恩這幾天休假,根本不知道越非塵已經回到了愛格要斯堡,此時聽她這麼一說,當下不屑哼道:“還能有誰,官羽詩,你別跟我裝神弄鬼,你一個人在這裏坐了快半個小時了吧,就沒見到有人過來搭理你。我勸你一句,李總不是好惹的,識趣的話立即放下剪刀,乖乖跟我們回去,我還能替你說幾句好話。”
不見棺材不掉淚。
官羽詩是看透了,現在的蘇裏恩,早已不是當時跟她同窗多年的蘇裏恩,那張美麗妖豔的臉龐下,是肮髒又黑暗的蛇蠍心腸。
眼看自己的力氣終究不比他們大,加上受傷在身,官羽詩要不是剛才來個出其不意,根本不可能在瞬間就製伏對方。
“看來,你是非要等到越族長來接我,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多麼愚蠢的錯誤。”官羽詩索性放下剪刀,在兩人驚愕的目光中,微微一笑,衝著肥豬李總笑道:“李總公司最近時常派人到越氏大廈,拚了命的想要抱上越氏集團的大腿,聽聞這一個多月來,騰向集團的股份跌得很快,而且製造出幾批產品都沒查出了質量問題,恐怕李總現在的情況已經危在旦夕了吧?”
“你,你怎麼知道?”李總警惕地看著她,肥腿哆嗦了下,似乎不敢相信:“你,你是越氏集團的人?”
“呃,是這樣的沒錯,我目前就住在愛格亞斯堡,剛才送我過來的越家族長,此時他應該從停車場過來了,李總要不留下來喝杯茶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