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紅苑發出一道驚恐尖叫,將黑色塑料袋往前一扔,麵色慘白:“詩詩,那是什麼鬼東西?”
官雨詩雖然也嚇得不輕,但反應比她鎮定一些,看了看掉落在地上不斷滲出血液的類似肝髒和血肉的東西,嘴唇微抖:“不知道,應該是動物內髒和血液之類的,我們把它送到警局一下,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
她已經可以確定,這鬼東西一定不是莫明憂寄來的,究竟是誰要跟她開這樣的玩笑,居然寄來這種東西恐嚇她?
杜紅苑雖然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個女孩子,碰到這種血腥的東西,怎麼可能不怕,“詩詩,我最受不了這種血淋淋的東西……”話未說完,已經開始惡心幹嘔,匆匆奔到衛生間去了。
官雨詩微閉上眼睛,忍著惡心害怕走過去,一股惡臭頓時撲麵而來,蹙了蹙眉,將那個黑塑料袋重新包起來,飛一般丟進了箱子裏,然後又將包裹重重包起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裏麵血淋淋的肉塊和肝髒,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動物的,如果是動物類的,這件事最多就是惡作劇,如果是別的……她簡直不敢想象下去。
過了片刻,杜紅苑終於氣喘籲籲地回到她房間,看著已經包裹好的盒子,戰戰兢兢地問:“這個要怎麼處理掉?”
“為防萬一,走,我們現在就去警局調查一下,看看究竟是誰寄來的?”
官雨詩想了想,說做就做,立即起身換了衣服,又找了個塑料袋將包裹套起來,抱在手上就跟抱著定時炸彈一樣,臉色極其難看。
杜紅苑也趕忙穿了外套,兩人一起匆忙趕到附近的警察局。好在這麼晚了,警局還有人在值班,聽了她們兩人說明原委,立即將包裹裏的東西進行化檢。檢查的結果出乎她們兩人的預料。
包裹裏的血肉肝髒,大部分都是牛羊的內髒和肉片,因為混在血液裏,所以看起來分不清楚究竟是哪種動物。另外,雖然肝髒是屬於動物的,但那血液大部分卻是人體的血液。並且血液已經發黑,脫離人體已經有一兩天的時間。
兩人聽得心驚膽戰,官雨詩暗暗慶幸自己及時送到警察局來檢驗,不然這東西自己處理掉的話,肯定會引起很多不良的後續事件。
“到底是誰這麼殘忍,還有這些血液,到底是從哪裏來的?”杜紅苑慌張地看著她,餘悸猶在:“詩詩,你來到米蘭之後,有沒有誰故意針對你,所以才寄了這些東西來恐嚇你?”
她的猜想不是沒有道理,官雨詩到米蘭來不過才兩天,所見的人也屈指可數。加上這份包裹並沒有寄件人的消息,檢查了指紋後,也僅僅隻有快遞員和她們兩人的指紋,要找出究竟是誰寄過來的,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官雨詩認真想了下,她這兩天接觸最多的就是克裏先生,知道他住在酒店裏的也隻有克裏先生,不過她可以肯定,這事絕對不是克裏先生做的。那麼到底是誰呢?
難道會是羅貝拉?
想想也不大可能,雖然她跟羅貝拉一見麵就發生了不愉快,但羅貝拉同樣住在酒店裏,並且她隻要出現在酒店都有可能被監控監測到,那樣一來,不就曝光自己了嗎?
猜測太多,反而一時之間難以確定。
在警察局做好了筆錄後,因為包裹裏麵混合著人血的關係,所以警方也不得不特殊對待,這件事立即就被立案,也派了警察調查這件事。交代清楚後,官雨詩和杜紅苑方才回到酒店。
經曆這件事後,兩人都沒有了睡意,而且就算在酒店裏,也總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官雨詩才剛回到房間,杜紅苑就搬著枕頭和被子,楚楚可憐地出現在她的門口:“詩詩,今晚我必須跟你睡,不然我真睡不著。”
想想到底是自己連累她,那份包裹是寄給自己的,也就是對方要針對的就是她。杜紅苑反而是跟著她受罪了。
“好啦,快睡吧,明天我還有比賽呢。”
第二天的比賽仍舊跟第一天差不多,不同的就是官雨詩已經開始著手畫稿,一邊製作樣品,遇到細節問題的時候,就停下來思考,不知不覺又是一天過去,好在到了下午的時候,設計稿基本已經完成,上了色彩之後,她珍而重之地將設計彩稿和製作一半的樣衣,放進專用的保險櫃裏,這才收拾東西出了賽場。
因為昨晚上那血腥的一幕,她到現在還有些不舒服,克裏先生開車送她回酒店時,意外道:“官小姐,你身體不舒服?”
“哦,還好,可能是有些睡眠不足。”她勉強擠出微笑,背後拍了拍臉頰,讓自己看起來有精神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