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戰醒來時,仍有陶醉之感。懷中已無人,空留一室幽香。
穿好衣服,出了屋子,詢問把門的仆人,公主哪裏去了?仆人指指後邊,說道:“有敵人來了,公主他們都在後院呢。”
丁戰一聽,也不再多說,向後院飛跑過去。進了門,隻見後院涼亭裏坐著兩個人,柳媚、賀教主領著一幫人站在涼亭四周。柳媚等人的臉上充滿了擔憂和慌張,目光都盯在涼亭裏那個陌生人。
涼亭裏隔著石桌,對坐著兩個人。一個人通天老祖,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關的,傷好了沒有。另一個是一個老頭子,穿著白袍子,手持龍頭拐仗,臉紅潤如嬰兒,眉毛胡子都白了。臉上笑眯眯的,象是通天老祖的朋友。
通天老祖則一臉嚴肅,認識他以來,沒這麼嚴肅過。
二人也不說話,都望著對方。老頭子在笑,通天老祖笑不出來。目光相遇,象是在交鋒,象是碰出了火花。那不是愛,而是仇恨。
隨後,二人目光移開。老頭子哈哈大笑,說道:“小魔頭,你的功力不錯嘛,很有進步。我老頭子佩服了。”
通天老祖仍然冷如冰霜,說道:“老魔頭,你也不賴。但想取我性命,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老頭子狂笑,笑得院中的樹木落葉紛紛,丁戰覺得耳朵嗡嗡響。
笑罷,老頭子神情變得冷淡,說道:“她還好吧?”
通天老祖雙眉一揚,說道:“受到你的傷害,她隻剩下一口氣了。”
老頭子動容,說道:“把她交給我吧,我來治她。”
通天老祖搖頭道:“不行。我做不到的事兒,你能做到嗎?再說了,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機害她呢?”
老頭子微微一笑,說道:“過了這麼多年,我已經什麼都想開了。我不再恨她了。我們也可以象朋友一樣相處的。”
通天老祖目光落在他的臉上,說道:“這麼說,你也不再恨我了?那為什麼你會打發那三個叛徒來襲擊我呢?還教了他們不少本事?”
通天老祖嘿嘿直笑,說道:“我那不過是想試試你的功夫進步得怎麼樣了。他們不都讓你給收拾了嗎?省得我老人家動手了。”
通天老祖說道:“聽你這麼說,你也不再恨我了?”
老頭子笑容消失,說道:“那就要看你怎麼做了。隻要你把她交給我,咱們的帳一筆勾銷。咱們不再為敵了。”
通天老祖沉吟一下,說道:“我不答應。你當年害得她那麼苦,把她交給你,她還有命在嗎?不行,這個絕對不行。”
老頭子臉一沉,說道:“這麼說,你是要和我對抗到底了?為了一個女人,咱們就得恩斷義絕嗎?我真的不想這樣。”
通天老祖的聲音大了一點,說道:“我也不想這樣。這都是你逼的。”
老頭子身子一晃,已經站在涼亭外的空地上了,說道:“那就手底下見輸贏吧。”
通天老祖也站了起來,走出涼亭。柳媚迎了上去,說道:“義父,你不要和他動手。”
通天老祖微微一笑,說道:“這麼多年,我們多次交鋒,我未必就會輸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