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那不是十年前,那時候她的確不大記得事情,隻知道爹爹經常會招待同僚來家做客,想必那時候見到淩楚,兩人也不曾搭過話。

淩楚揉揉她的發絲,想起那個秋千上銀鈴般笑聲飛揚的女娃娃,目光不自覺變得柔和。

“是啊!十年了,那時我正好是第一次隨父親到這玉龍關征戰。後來便常年駐守這裏,雖然每年都會回去京城,但來去匆匆,都沒機會再去相府拜訪。直到半年前皇帝禦宴,我一眼就認出了你,你一點都沒變。”

還是那麼讓人印象深刻,從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美人兒。

思寒感動地望著他,眼睛亮晶晶地。她小心地勾上他的脖子,踮起腳尖,慢慢地朝他的唇湊過去。

淩楚的喉結迅速滾動了一下,別開臉,抓住她的小手道:“寒兒……別誘惑我。”

思寒眨著霧氣朦朧的眼睛,以極低極柔卻無比堅定的語氣說道:“我願意。我本就屬於你。”

“寒兒!”淩楚熱烈地喚著她的名,再也無法逃避,一把擄獲了她的唇。

她喘息著,他橫抱起她大步朝自己的帳篷走去,小腿的某處再一次傳來被針刺傷的感覺。

走到一半卻又停住,苦笑著搖了搖頭:“不成……”他的帳篷安排給了上官眉和思寒,這會隻怕上官眉已經睡下了。而何蕭的帳篷說不定也在上演著不適合闖入的戲碼。

淩楚低頭俯視懷中的女人,長長吐了口氣:“看來是天要亡我。”

思寒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他的意思,耳根刷地一下火燒了起來。

“這可真是個……折磨。”他無奈地親吻著她的發絲,額頭、眉毛,就是舍不得放下她。

如果可以不用顧忌,他可能按捺不住,會選處偏僻無人的地方直接要了她。但是,她是他心中的寶,他怎能讓她受半點委屈?

“將軍?報將軍--”一道急促的聲音打破了他們的甜蜜纏綿。

淩楚飛快地以披風包裹著被自己吻得嬌喘籲籲的女人,替她拉好衣領。思寒隻想將臉蛋永遠埋在他的胸前。

不過,前來報告的士兵神色慌張,並沒有留意她的反應,大聲道:“將軍……赫王爺那邊出事了。”

“什麼!”淩楚的目光迸出冰寒厲光,放開思寒。

思寒聞言立刻抬起頭,莫名地心驚,又發生什麼事了?總覺得跟慕容赫有關係的都非比尋常,教人害怕。

“寒兒,你先回去歇息,我過去看看。”說完,大步朝禁錮囚犯的帳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