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寒獨自回到營帳裏,卻發現上官眉並不在,她哪去了呢?

而淩楚快步到達關押慕容赫的帳篷後,對眼前的狀況也十分吃驚。

慕容赫的模樣幾乎教人一眼認不出來,他那身華貴的衣裳被鞭子抽得破爛,袖口已成碎片,上麵沾染著點點血跡。而他烏黑的長發披散下來,半遮掩著蒼白的麵龐。

麵龐上同樣著有汙血的印記,但絲毫不損他的邪魅俊美,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殘酷詭異。

他身上的繩索被人解開,手上的鐵鏈還在哐當作響,但是可怕的是他的雙手緊抓著一個人。

“官官姑娘……慕容赫,你對她做了什麼?”深知上官眉的重要性,淩楚不敢大意,與慕容赫利眸相對。

可是,上官眉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她閉著眼睛,沒有意識,像失去生命一樣癱軟在慕容赫的臂彎中。

慕容赫冷笑:“淩楚,你使手段困住本王,可惜你卻忘記了,要比手段,本王可以比你多百種花樣。”

淩楚壓低聲音再問一遍:“你究竟對官官做了什麼?”

“解藥!拿出七日斷腸的解藥,本王才幫會解開她的毒。”

“你竟然對一個柔弱無辜的女子下毒?”說完淩楚立刻憤怒了,他怎麼忘記了慕容赫當初對思寒所做。

“是又如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淩楚大將軍都可以變得卑鄙陰險,本王有何不能?”慕容赫雖然渾身是傷,因七日斷腸而內功大減,但他說起話來,眉宇間的傲然自信不減分毫。

他,就是那種不可一世的狂傲之人,仿佛這天下,沒有人可以將他擊倒。

為了達到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

除了他想珍惜的人,其他的人和事都視如草芥,他絲毫不會放在眼裏。

淩楚的目光落在上官眉不見血色的臉上,她為何要來?慕容赫跟她認識麼?這些問題已不是現在該問的重點,重點是他若答應了慕容赫的條件,下次要擄獲這位烏瑉國重要人物,不知道是否還有機會?

本是兩國可以借此交換條件,達成談和協議,如果慕容赫就此放回去,不知是否會立刻掀起一場大的戰亂?

淩楚握緊了拳頭,猶豫掙紮。

慕容赫眼中冷意更甚,隻有勢在必得的堅定。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傷害她。”思寒的聲音從帳篷外麵傳來,轉眼間,她衝了進來。

上官眉沒有知覺,被慕容赫挾持在手裏,思寒一見她,擔憂得直想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