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風呼吸一緊,一時間無法移開視線,難以控製自己去擔心。多年的了解讓他知道,主子正處在極度壓抑的狀態下,隨時都有爆發怒氣的可能。
思寒屏住了氣息,小心翼翼地拉開他的手。
“想過。”她坦然道。
“那為何不走?”慕容赫就算明知道這事實,卻不能接受這答案。
“因為……”她吸了口氣,微微搖頭苦笑,“你處處防範我,生怕我離開,我怎能逃得走?”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沒有防備,你就會跟淩楚走了?”他危險地逼問。
“沒有,我是甘願回來的。”思寒指著醉風,“醉風受了重傷,幾乎斃命,我不能為了自己而害了你的侍衛。”
慕容赫眸底的冰冷並未化解,聲音更冷:“所以,你是為了醉風才留下?”
躺在床上的醉風像被蠍子蟄了一口,掙紮著起身:“王爺誤會了……王妃壓根沒打算走,是……是淩楚想要劫人……咳咳!”
他說得急切,胸口又淌出血花,染紅了白色的紗布。
思寒一見,焦急地朝門外喊道:“燕兒,燕兒,馬上給醉風再拿藥來。”
她是心無芥蒂,光明正大地想為醉風做點什麼,但看在慕容赫眼裏卻是另一番情景。他不喜歡她關心其他男人,絕對不喜歡!
就算那個男人是自己最忠實的下屬,也不行!
醉風感覺到了一股狂猛凜冽的寒氣,從主人的眼中射來。
“王爺今天累了,王妃也受驚了……不要擔心屬下,屬下死不了的。”
“讓燕兒照顧你,的確不錯!”慕容赫看到燕兒端著新的藥膏進來了,沉聲道。
燕兒福了福身,沒勇氣直視他。
思寒無暇多想,她留下來必然要麵對很多事,而再看到慕容的神色,已黯然地猜到花若芙的案子出了問題。
“恩,就讓燕兒照顧醉風,我們倆回房去,好嗎?”思寒主動上前挽住慕容赫的手臂。
“可是小姐,你身子也好虛弱,奴婢要照顧你啊!”燕兒皺起雙眉,急切道。
因為剛才大夫給醉風處理完傷口之後,也特意去給思寒看了診。
結果是……
“胡大夫,剛才無論你把到了什麼脈,知道了什麼,都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記住了嗎?一個人也不許說,包括王爺,否則出了什麼事,後果你自己承擔!”這是大夫離開前,思寒塞上一大錠銀子,半是威脅半是收買說的話。
“我好好地要你陪著做什麼?先把醉風照顧好!”
慕容赫嘴角一緊,麵上看不出什麼情緒,被思寒拉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