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重溫(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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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曜伴著明媚的陽光醒來,微微一側頭,他看到錢暁午就趴在他的床沿上,熟睡。他覺得陽光順著他的身體灑向他的內心,他緩緩伸出手去,輕輕撫摸錢暁午的頭。看著錢暁午這一頭烏黑的長發,他想起曾經的錢暁午有著一頭蓬蓬的短發,很是活潑可愛;而現在的錢暁午,少了些稚氣,多了些女性的溫柔。九年來,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已不似從前,可他不能否認的是,她的變化,又讓他再一次愛上了她。史曜想起昨晚,他緊緊抱著她,她也輕輕擁著他,靜默良久。在他哽咽著說出“暁午,讓我回來吧”之後,又是一陣靜默之後,錢暁午輕輕地在他的頭頂說:“好。”明明就在耳邊的聲音,感覺像是來自遙遠的宇宙,微弱飄渺卻真實地躍進了史曜的耳朵和心房。

“雖然有墊子,地上還是涼,快起來吧。”史曜已下床伏在暁午身旁。

錢暁午迷迷糊糊地醒來,想要起身,卻發現身子發麻,站不起來。

史曜將暁午輕輕抱到床上,把被子幫她蓋上。

“我沒事,你退燒了嗎?”錢暁午臉上現出一抹紅暈。

史曜坐下來,拉起暁午的一隻手,貼在自己的額頭上。

錢暁午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退燒了。

史曜溫柔地對暁午微笑,“要不要喝粥。”

錢暁午用一個噴嚏回應了史曜。

“蓋好被子再躺一會兒。粥一會兒就好。”史曜輕輕地吻上錢暁午的額頭。

錢暁午低下頭看到映在被子上的陽光,她抬頭去感受這份溫暖。輕輕閉上雙眼,腦海裏浮現昨夜的景象:她輕輕擁著像孩子般啜泣的史曜,一陣心酸。幽幽地聽到史曜的請求,她想起蘭蘭的話,“可是,如果這麼多年來你一直沒忘記他,分開後的每一天你都能想到他,若是可以,為什麼不給彼此一個機會呢。”“能夠回頭的人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的。說明那段’過去’對他真的很重要。”錢暁午很清楚,自分手後到現在,八年來,她沒有一天能夠忘記史曜。那麼對於史曜來說,她真的很重要嗎?可是,這八年他又在做些什麼,他為什麼才回來或是才想要回來。同在一座城市,八年來,兩人從未聯絡;高中畢業後,兩人也從未碰麵,這是不是就證明了他們並非有緣……可是,是她自己封鎖了關於他的一切消息啊……除了成數,其他和史曜和她關係都不錯的老同學也被她漸漸疏遠了……對於過去,隻字不提,卻還是沒能忘記。最終錢暁午開了口,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輕輕說出那一個字,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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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醫院看看嗎?”錢暁午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史曜刷碗的背影。陽光映著他高大的背影,他是那麼溫暖,那樣堅實,錢暁午竟有從背後環住他的衝動,可是她終究是沒有動。

“如果是去看我的感冒的話,那不用了,倒是可以去看看你的。”史曜轉過身來,露出他標誌性的笑容。潔白的牙齒,溫柔的眼神。

錢暁午覺得她一定是被陽光照花了眼,而不是淪陷於史曜的溫柔眼眸,更不是他明媚的笑容再次打動了她的心。

史曜發現錢暁午呆呆地望著他,剛想問問她怎麼了卻不住地咳嗽起來。

“我不用去看醫生,還是你比較嚴重。”錢暁午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史曜接過錢暁午遞來的水,“我會按時吃藥的,很快就會好了。你來看我一個晚上我就退燒了不是麼。”他還是那樣笑著。

錢暁午覺得有些尷尬,“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史曜輕輕擁住麵前的人,“你不會忘了你昨晚說過的話吧。”他的聲音沙啞低沉。

“史曜,”錢暁午輕輕喚著他的名字,雙手慢慢摟住他,“我隻是還需要一些時間。”

史曜在錢暁午耳邊說:“不管你需要多久,我都會陪你。”他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

她貼近他,他的懷抱確實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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