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寧振邦說的非常難聽,但實際上,他說得絕無半分虛假,我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
二爺可以保護我一世,卻保護不了我一世,這話如同針刺,狠狠紮在了心頭,而寧振邦一再強調的,始終是自身的實力。
“會有那麼一天,我不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可以自己保護自己。”我止住了笑意,明知自己筋骨已定,不死心的攥緊拳頭。
寧振邦再次勾勒出冷笑,“就憑你?跟普通人比一比還行,可如果跟我們這種地榜的人比較,就是瑩蟲與皓月的差距,簡直是癡心妄想,異想天開。”
二爺不知是怕我知道他忽悠了我,還是真的替我著急,立馬把眼一瞪,嗬斥開口,“寧振邦,你給老子閉嘴!老子讓你別動手,你就動嘴了是吧?變著法子來忤逆老子的話,你是不是想老子親自出手教訓你,你才滿意?”
頓時,寧振邦臉色一變,極不情願的撇了撇嘴,一聲不吭的把房門關閉。
二爺緩緩回頭,滿是抱歉的看了我一眼,“涼生,你不要介意,不要把振邦的話當真,你放心,有老子在,你肯定能練出本事來的。”
我深吸口氣,明白二爺是在安慰我,索性勉強的翹起嘴角,“沒事,有二爺在,這都不是事。”
說完,偏偏在我的心裏,卻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筋骨已定,除非有葉家丹王相助,服下斷骨淬體丹,否則的話永遠隻能是個普通人。
所以二爺的話,也許是善意的謊言,也可能是怕傷害到我的自尊,我並未戳破我倆之間的那層窗戶紙。
倘若我揭穿二爺忽悠我的事實,以後就不知該如何與他相處下去,就像他說的一樣,我很合他的口味,其實我自己也覺得,二爺很合我的口味,我坦然受騙不止想從他身邊學點東西,還把他當成了真正的朋友。
整個早晨,在此之後,二爺不再吊兒郎當,反倒極為細心的指導,甚至親身示範,給予了不少實際上的行動。
我一邊學一邊做,時不時對著木樁人,用處極為狠辣的招數,即便雙手傳來痛感,我也不再喊疼。
直至正午,汗撒胸襟,練到雙手發麻,我才表示告辭,離開了二爺的庭院,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下午2時。
寧府再次召開會議,我同樣被召集過去,來到了寧府正廳,放眼望去,周圍滿是眼熟的嫡係成員。
但是我一出現,始終有少部分的青年,投來不屑的眼神,仿佛真如寧振華所說的一般,他們覺得我就是個吃軟飯的紙老虎,全靠寧杏才能在寧府站穩腳跟,根本沒有多大的能耐。
倒是寧振華的態度,一改從前,果斷露出笑容,將我拉著坐到了一起,看了看正坐主位的寧嶽峰,附在我耳邊說:“姐夫,今天是確定參加四家大會人選的日子,那些家夥消息沒我靈通,還不知道姐夫你和許慶雄的事情,對你很不服氣,都覺得你沒資格去,還說怕你給咱們寧府丟臉,哼,姐夫,要不要我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