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先是被唬了下,但一看王妃眉宇間的揶揄之色,心裏一鬆,連忙接過白伊遞給她的荷包,諂媚道:“這是王妃的一片心意,奴婢怎好拒絕,奴婢隻能在這叩謝王妃的大恩了。”說著就在地上磕了幾個頭。
目光幽幽的在她身上打著轉,慕雪芙嘴角揚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她揮了揮手,道:“好了,起來吧,看起來挺伶俐的,你叫什麼名字?”
“回王妃娘娘的話,奴婢賤名恐汙了王妃的耳朵,奴婢夫家姓劉,他們都管我就劉婆子。”劉婆子本就胖,一起身倒有些站的不穩,晃了晃才穩穩站好。
慕雪芙頷首道:“那以後我也管你叫劉婆子,本王妃看你做事挺機靈了的,以後往各處送餐就都是你負責吧。這事我回頭和王爺說一聲就是。”轉而,又看向那冷冰冰的婆子,道:“劉婆子負責的事多,以後往這來送膳食的任務就由你來負責,旁人我誰也不用,你一個就夠了。”
“是,奴婢遵命。”依舊是麵不改色,沒有因為慕雪芙的特殊對待而有半分喜色。
“嗯,將這膳食都撤了吧,你們也都下去吧。”
婆子走後,房間裏隻剩下慕雪芙主仆三人,青琢有些不明白主子的安排,那劉婆子一看就是個心術不正的人,為何主子還這般恩典她。
青琢欲言又止,但慕雪芙已知她想問什麼,沒等青琢開口,便率先說道:“你們是不是想問我為何重用劉婆子是不是?”瞧青琢和白伊都點頭,嘴唇一勾,神色冷了下來,接著道:“若不是拓拔馨無意中聽見珍華夫人和皇帝的對話,我和景容就都會陷入危險之中。我從來不會讓自己處於被動,卻因為花媚兒險些失了足。花媚兒,她應該為她做過的事付出相應的代價。”
“那這和那個劉婆子有什麼關係?”白伊追問道。
“劉婆子那種人一看就是會被利益趨勢的人,若是我給她點好處,讓她為我辦事,不就省的勞煩我們親自動手嗎?”慕雪芙蓮步慢慢,走到衣櫃前,從衣櫃裏夾縫中拿出一個畫著牡丹花的精美小瓶,她細細觀賞著上麵的牡丹花,像是鑒定珍品一般,好一會兒,朱唇徐徐傾吐,聲音很輕,“這藥水聽說隻要下在人的飯菜裏,神不知鬼不覺就會要了人的性命,而且誰也查不出來死因。既然她害不死我,那我隻有絕地反擊,要了她的命。”
青琢和白伊皆眼前一亮,她們就說嘛,主子是有仇必報的人,怎能輕易放過想要害她之人。
白伊麵露笑意,道:“劉婆子一看就是貪錢的人,隻要我們給她點好處,就會為我們所用。主子特意給她一份好差事,就是為了方便她做事吧。”
青琢點了點頭,但麵上露出一絲擔憂,道:“可像劉婆子這種貪得無厭的人,若是以後她以此來威脅王妃,那怎麼辦?”
慕雪芙晃了晃手中的瓶子,冷哼一聲,“若是她不蠢,定會封緊自己的嘴。不然,我就連她的命一並收回。”
慕雪芙將瓶子遞給青琢,“這事你去辦,多給點銀子不要緊,要緊的是她能為我所用。不過,若是她不肯,也不用留著她的命,直接了結了便是。”目光追隨著瓶子,慕雪芙帶著幾分打趣味道說:“若是她男人找上門來,也好辦。他死了一個婆娘,我就給他買兩個,兩個不夠,我就給他買十個。”
白伊“噗哧”一下笑出聲,長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攏嘴。她用兩支食指交加在一起,比在胸前,“十個?主子,你這是想累死他啊?”
這回不止是她,就連慕雪芙和青琢也笑出了聲,青琢點了點她的額頭,“我看你是越來越像紫夭了。”
提到紫夭,就想起了紅韶和金露,幾個人的笑意慢慢收斂起來,白伊看了看慕雪芙,支支吾吾道:“主子,如今您身邊隻有我和青琢,紫夭和紅韶又在外麵為您辦事,不如讓金露回來吧,她已經受了重罰,定會知錯了。”
慕雪芙搖了搖頭,“我剛打了她,她心裏沒準還生著我的氣哪。她本就是大師兄的人,若是以後不願意再跟我也由著她。至於紫夭和紅韶,等懷王和寧王大婚後再一同回府就行了。”
“什麼事要等到懷王和寧王大婚後就行了?”突來的聲音讓屋裏的三個人都嚇了一跳。就連一向穩重的青琢都險些失了手將手中的瓶子砸了,她連忙收起瓶子,垂眉斂目,掩住心裏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