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這才想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若真是去誦經,皇祖母還不知道怎麼罰他哪。“本王可不當和尚,有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娘子,本王是萬般舍不得。”目光逐漸變得曖昧起來,景容手不自覺在慕雪芙身上遊走,“再說本王一旦開了葷,恐怕就戒不了這色戒了。”
她全身上下哪裏最敏感,景容如今都一清二楚,這帶著麻酥的感覺襲遍全身,讓她軟化成一灘水,柔若無骨的靠在景容身上,“不正經,哎呀,大晚上的別鬧。”
景容邪魅一笑,用力將慕雪芙的寢衣扯掉,粉白色的寢衣如一朵夜晚盛開的夕顏花,在空中畫出一個完美的弧線,飄然落到地上,“就是大晚上鬧才好玩哪。好幾日沒親近,本王都快想死了。剛才本王給你洗澡,你不知道本王有多克製。”
“哎呀,討厭,你輕點。”
“本王知道分寸啊。”
二月初一,是懷王和寧王的大喜之日。掃去了半個月來的陰暗,這一日春光無限,皇城大街上川流入海,人頭攢動,如炸鍋般喧熱。
不管是寧王府、懷王府,還是秦府、鍾府,門前都堆積滿了人。各府都在自己門口派發著喜餅,就是希望全城百姓都能分享這份喜悅。
鑼鼓響徹雲霄,四周的喝彩祝福不斷,綿綿人群,將最主要的幾條大街占滿。皇上的兩個兒子同一天成婚,這是前所未有的喜事,誰不想親眼看一看這等風光。
隻是人群太多,將原本寬廣的大街擁擠成一條窄窄的街道。人們都夾道相看,擁擠如潮。
本是一件大喜事,但讓人最想不到的是聚賢大街前,兩隊迎親人馬卻堵在了一起。
原本去寧王府是走雅集大街,可不想那條路有塊地方塌陷,轎子過不去,所以臨時改了街道,正好與去懷王府的隊伍碰上。
“皇弟,不想在這遇上了,我記得你不是應該走雅集大街那條路嗎?怎麼走了聚賢街?”懷王著一身紅衣,氣宇軒昂,一雙陰鷙的眼睛漫不經心的看著寧王,“隻是這街上太過擁擠,咱們兩家若是同時過去,怕是不容易。不如,皇弟後退一步,讓皇兄先過去如何?”
這成親的迎親隊伍哪有後退一步的道理?其實隻要百姓們讓一讓,兩家都能順利的過去。可懷王卻偏偏說要讓寧王退後一步,這不擺明是欺負他嗎?
寧王也是同樣一身紅衣,他很少穿這麼明豔的顏色,今日如此著裝,倒有幾分平日裏沒有顯露的風采。許是因為娶得是兵部尚書家的女兒,神色中帶著幾分意氣風發。但他為人素來謙遜,麵對懷王蘊著挑釁的態度,隻是溫文儒雅的臉上掛著柔和的笑容,“雅集大街那裏出了狀況所以就臨時改了路,不想考慮不全,皇弟這就讓人退後幾步,請皇兄先通過。”
懷王牽著馬繩,倨傲的眼神中夾著不屑,朝他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道:“那就謝謝皇弟相讓了。”
正好後麵是個十字路口,寧王的隊伍便後退停在了左邊道口上。隻是花轎是不可以回頭,所以隻有花轎留在了原地。
可不想兩輛花轎剛碰頭,就不知從哪鑽出來一群馬匹衝進懷王的迎親隊伍。尖叫聲,呼救聲連成一片,那馬匹如同發瘋一般,橫衝直撞,將兩架花轎全都撞翻,花轎裏的新娘子也被摔了出來。
場麵失控,誰也顧不上誰,隻有新娘子身邊的丫鬟在旁邊護著,省的自家的王妃被發狂的馬匹誤傷。
隻是誰也沒看到在這混亂的場麵中,兩個新娘子身邊的丫鬟互換了個眼神,推搡了幾下新娘,就交換了位置。
兩個新娘子,無論是從衣服還是蓋頭,甚至是鞋,都一模一樣。
誰都沒有注意,新娘子,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