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七章 勇者為王(1 / 2)

三日後,賢妃宮裏的一個宮女招供,說是受了賢妃的指使在給麗妃送去的蟲草花煲雞湯裏加入了斑蝥,那宮女叫木棉。

賢妃喊冤,說是木棉蓄意陷害她,隻是被問木棉為何要冤枉她,她又支支吾吾起來。半天才說,是因為木棉背著她勾引皇上,所以一時氣不過便懲罰了她。不想這丫頭懷恨在心,竟誣陷於她。

經她一說,玄武帝才想起自己寵幸過那宮女。雖然隻是一夕之歡寵,但是對於德妃這嫉妒的性子,玄武帝卻是有些不滿。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玄武帝不能憑她們的一麵之詞做出判斷,便將木棉先關進地牢,將賢妃禁足在她自己的宮殿裏。

宮正司的辦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便在賢妃宮裏找出還未被處理的斑蝥,再有木棉的指證,賢妃的嫌疑更大。

在後宮這種地方,誰的手上不沾著血。一旦查下去,就像是衣服上鬆線的地方被撕開了口子,一些隱藏多年的齷齪事便如扯棉花一般被扯了出來。

賢妃一直以來在皇上麵前都是溫柔賢淑的形象,當那些有關她謀害妃嬪的證據擺在玄武帝麵前時,連玄武帝都十分震驚。在自己身邊多年的溫婉女人,原來私底下也有如此狠毒的一麵。

玄武帝派人將她帶去龍寰殿問話,她矢口否認,隻說是有人蓄意陷害栽贓。如果皇上不相信,她願意以死明誌。

玄武帝本內心動搖,但不巧木棉死在了大牢裏,趁人不備,把吃飯的碗摔成碎片,直接抹了脖子。臨死前寫了一張賢妃的罪狀書,控訴賢妃如何哄騙她給麗妃下毒,還道出去歲花德妃母子俱亡也是賢妃用了同樣的法子。隻是因為當時皇上以為是自己的緣故才沒有徹查,也便不了了之。

後玄武帝找伺候花德妃的宮女一問才知,確實在花德妃死的那天晚上喝了安胎藥,隻是那藥裏有沒有毒就不得而知了。

花德妃的事本就是玄武帝的心結,那段時間玄武帝甚至不敢碰女人,隻要一與妃嬪親熱就會想起那晚滿眼的鮮血。甚至,直到現在他還是心存愧疚。

但當有人告訴他並不是他的原因,是有人蓄意謀害,讓自己成了替罪羊時,他潛意識裏不管是不是賢妃做的,他都會認為是。他的心底一直都想為自己開脫,此時有了這樣的說法,他從心底也便認定是自己替人受過。

他是皇帝,還要為人受過,他怎麼會咽得下這口氣。而賢妃,便是出氣的人。

即便賢妃再哭著喊著冤枉,一旦帝王的心裏認定,那便是認定她有罪。

賢妃被帶回宮殿囚禁,隻等著皇上最後的處置。文貴妃本想去龍寰殿為她求情,幸而身邊的嬤嬤攔住她,勸她說賢妃謀害妃嬪皇嗣的罪名大局已定,若是貿貿然為她求情說不定會開罪皇上,那就得不償失了。相反,不但不能去求情,還要去揭發賢妃的罪行。

這一年多,文貴妃和德妃走到很近,要是德妃獲了罪,難保不會牽連到她身上。所以,為了自保,唯有落井下石,踩上一腳,以示自身清白。

“臣妾前幾日去賢妃的漪蘭宮時,正好瞧見賢妃給了木棉一包東西,但那裏麵到底是什麼,臣妾就不得而知了。不過臣妾看著她們的樣子有些鬼祟,特別是木棉,接過東西整個人白的和白紙一樣。隻是臣妾當時離她們遠,所以也沒聽見她們在說什麼。這幾日臣妾一直坐立不安,實在想不出賢妃竟如此狠毒,再一聯想那日的事,便大膽猜測賢妃給木棉的那包東西便是害死麗妃母子的毒藥。”文貴妃還是去了龍寰殿,但並未是去求情,而是去證實木棉的話。

有與她交好的文貴妃證實,賢妃的罪名開脫不了。謀害皇嗣是大罪,看在寧王的麵子上,皇上沒有殺她,卻將她貶為庶民,打入冷宮,這對她來說簡直生不如死。

賢妃得了皇上的嫌,寧王的地位岌岌可危。況且後宮與前朝息息相關,沒有母妃在後宮做靠山,寧王仿佛獨自走在刀鋒上,如履薄冰。

誰會選擇一個母妃獲罪的皇子當皇帝哪?原本那些支持寧王的人眼看著偃旗息鼓,甚至倒戈相向,投靠睿王或是其他王爺去了。

眼見著大勢已去,懷王在此時爆出寧王收買冥陰閣殺手殺死發妻,並將寧王買凶殺人的證據呈給了玄武帝。

冥陰閣買賣都是有賬本的,清楚的記著每一筆生意的明細,而且還要買凶者親自畫押簽名合同才能生效。懷王便是將一張有寧王親筆書寫的合同展現在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