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和你死在一起(1 / 3)

就在侍衛們東倒西歪開小差的時候,突然衝過來了兩個小乞丐。一男一女,女的在前麵跑,男的在後麵追。

“別跑!”

“不跑是傻子!”

侍衛們本來當成熱鬧在看,沒想到少女突然衝到他們麵前來了,將他們當成擋箭牌,就是沒讓少年抓住。

領隊皺眉:“一邊玩去!”說著就要伸手去抓他們。少女靈活的躲開他的手,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道:“大哥哥,你救救我吧,他要打我呢。”

少年在那邊跳腳:“她偷我錢袋,她是小偷!”

說著兩人又追逐起來,領隊正要發火,少女少年又跑別處去了。其中一個侍衛想起少年說少女是小偷,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腰間。

“遭了!我錢袋也被偷了!”

“啊,我的也是!”

原來剛剛少女圍著他們打轉是為了偷錢袋,領隊的錢袋也被偷了,而且他錢袋內還有侍衛令牌!

“追!一定不能放過他們!留兩個人看守就行了!”

呼啦啦一下全追小偷去了,剩兩個侍衛打了個哈欠,繼續瞌睡。傅長亭帶著容尋進去,輕而易舉。本想除掉二人,被容尋阻攔了。若那群侍衛回來了,他們一時半會兒還不會發現有人進去了。

這是一間很大的屋子,到處堆滿了瓶瓶罐罐,看起來很慎人。

容尋四處看了看,終於確定在櫃子角落蹲著的黑漆漆一團是人。伸手戳戳傅長亭,示意他看角落。

傅長亭走過去,撓撓頭小聲道:“烏情老人?”

黑影沒動,傅長亭又拿起一旁的棍子戳戳他,還是沒反應。明明聽得到呼吸聲的,這人怎麼這麼奇怪。

見傅長亭又要拿奇怪的東西戳他的,容尋忙阻止他,對烏情老人一禮道:“老人家,我們冒昧前來實在是情非得已,給您造成的麻煩容尋在此賠禮道歉。不過老人家,可否請你聽我們一言,實在是情況緊急。”

黑漆漆的人影動了動,露出一張飽經風霜的人臉,披頭散發,穿著黑衣,還喜歡這樣蹲著,把自己藏於黑暗中,怪人一個。

“就是因為你們,外麵才會有那些蒼蠅?”

容尋點點頭:“抱歉,實在是……”

“那你們還有臉站在這裏?還不快滾?”

嘿!傅長亭伸手就要去揪他胡子,容尋對他這麼禮貌,他怎麼說話的!容尋忙把傅長亭拉到一邊,冷靜道:“老人家,對你造成的困擾,容某會盡量補償。隻是我們此次前來,是為了救人,還請老人家行個方便。”

烏情老人幽幽的看了傅長亭一眼,好像在說,看到沒,求人得是這個態度才對?傅長亭一臉不爽,幹脆別開眼不看他。

“說。”

“不知老人家有沒有聽說過情絲繞?”

“廢話。”

“那可有解法?”

“無解。”

容尋臉色白了幾分,怎麼會無解呢。傅長亭突然拔劍架在烏情老人脖子上,扯開嘴角:“你說的話爺一個字都不信,我勸你還是乖乖說出真相,否則爺就一劍殺了你。你這裏的這些東西爺全部帶回去,我相信以他的能耐,一定可以找出解藥。”這一次,容尋並沒有阻止傅長亭的無禮。

烏情老人嘴角抽了抽,道:“那你們可知,情絲繞會讓中蠱者對施蠱者動情?不出一年,必將情根深種,生生世世糾纏,分都分不開。”這才是情絲繞最大的用處。

如此一來,傅長亭說要將所有蠱帶回去讓辭凰遊慢慢解蠱的想法就行不通了。不過,傅長亭從來都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

隻見他將劍收了回去,反而一把揪住烏情老人的胡子,笑得邪惡:“老狐狸,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拿你沒辦法了?反正隻要殺了施蠱者,就算情根深種也沒多大關係吧。我就當著你的麵將這些東西全部燒掉,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傅長亭說完拿起桌上的油燈就朝一個罐子靠近。烏情老人一臉漠然,表示不為所動。

容尋突然拿出一個乳白色的罐子,道:“先燒這個。”

成功看到烏情老人眼眸睜大了幾分,傅長亭挑眉一笑,緩緩靠近。

“住手!”烏情老人妥協了,那是他培養了半輩子的蠱,燒了可就全沒了。

傅長亭並沒有移開油燈,隻是看著他。烏情老人眉頭一豎:“小子,你如此得罪我,就不怕我在解藥中動點手腳?”

“謝謝你提醒我,所以我打算帶你一起上路。”

“……”烏情老人。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麼討厭嗎!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容尋笑眯眯的將白色罐子放入自己袖中,這個東西烏情老人這麼看重,可是極好的籌碼。

反正現在被這兩個年輕人抓住把柄也跑不掉了,烏情老人隻好認命,隻是道:“解蠱不是問題,問題是你們怎麼把我帶出去?”

傅長亭和容尋對視一眼,要成功抵達軒夏才是一個大問題。

玖拂衣猛地從床上坐起,出了一身冷汗。她居然……會夢到君瓷。玖拂衣一陣後怕,不知道情絲繞究竟有什麼後作用,如果造成她想象的後果該怎麼辦?

這種無力的感覺實在太討厭,如果有機會,她一定要去嚐試一下所謂的蠱術!

玖拂衣和辭凰遊在大周遊玩了幾日,順便領略了一下大周的風光。寧西與大周也算是友好國,遊錦泓自告奮勇的來當使臣。

不過他在看到玖拂衣身邊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之後,心中止不住的失望。

“那丫頭沒來啊?”

玖拂衣搖搖頭:“她一直在老家,陪她奶奶。”既然關梓音不想嫁給遊錦泓,玖拂衣也不願她丟了那份純真,便讓她回山清鎮了。正好那裏有玖拂衣的兵馬,關梓音也可以幫忙打掩護。

辭凰遊拍拍他的肩,道:“如今你順利繼位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這個時候你應該在皇宮多學學看奏折,不應該跑出來的。”

遊錦泓歎氣:“感覺你們走之後就好沒意思,還是軒夏好玩啊。”遊錦泓的確天**玩,若不是形勢所逼,他也不想去爭這個皇位。不過他並沒有後悔就是了。

小皇子滿月宴辦得無比盛大,足矣體現大周皇帝對其的喜愛。

參加完滿月宴各自回國自是不提,再來說說容尋和傅長亭。

兩人帶著烏情出了屋子解決那兩個侍衛之後,與狼狽著回來的其他侍衛碰上。他們隻來得及喊一聲站住,傅長亭三人一溜煙就跑遠了,而他們幾個人累得腿都抬不起來了。

事情是這樣的,舟四舟五偷了他們的錢袋之後,爵宿負責一手一個將他們提到老遠。待領隊帶人趕到,舟五喊道:“你給我站住!”舟四道:“有本事你來抓我啊,簡直和那群侍衛一樣蠢!”

這下子惹惱了那群侍衛了,心想這個小偷好生張狂,偷了他們錢袋還嫌棄他們蠢,一定要把她抓住扒她一層皮。

爵宿三人就帶著這群侍衛兜圈子,每當他們迷失方向的時候舟四就留下一個錢袋在路上,舟五就及時喊一聲讓幾人知曉他們的位置。就這樣,爵宿用輕功將一群侍衛累個半死,看到傅長亭他們連追都追不動了。

五人一會合立馬火速朝軒夏趕,馬不停蹄,就這樣一連走了三日,終於遇到了一群黑衣人。

“傅公子,你看你是乖乖束手就擒好,還是自己跳下去一了百了?”

容尋向後看了一眼萬丈深淵,心沉了幾分。

傅長亭甩著手中的劍,剛剛打了那麼久,手還挺酸。

“早就聽說君瓷訓練人有一套,你們都是死人嗎?都不怕痛的?”砍在那些人身上,血照樣流,動作一絲停頓都沒有。

領頭黑衣人舉起手中的劍,照樣麵無表情:“看來傅公子做了第三個選擇,那就得罪了。”一聲令下,其餘人不管受沒受傷全部衝了上去。傅長亭緊了緊手中的劍柄,小聲對身後容尋道:“待會兒找到機會你就帶著烏情老頭跑,不用管我們。”

容尋重重點頭,傅長亭這才衝了過去。

爵宿與傅長亭都是以一抵百的高手,舟四舟五兩人武功雖不高,可打法自有一套,一時也沒有落在下風。

烏情戳戳麵色凝重的容尋,道:“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容尋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兩人正欲偷跑。斜處突然伸出一把雪亮的刀,烏情眼疾手快的拽了容尋一把,躲過了這奪命的一刀,兩人倒吸一口氣。

此人腹部被劃了一刀,露出半截腸子,可他還是沒事人一樣,動作一點都不遲緩,怎麼看怎麼詭異。

黑衣人見容尋躲過去了,舉起刀又是一劃,容尋下意識抬手一擋!不過意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試探的睜開眼眸,就看到黑衣人心口伸出一片劍刃。黑衣人倒地後露出身後及時趕過來的爵宿,容尋和烏情同時鬆了一口氣,好險好險。

不過也是這鬆一口氣的功夫,變故突生。原來容尋和烏情已經站在了懸崖邊緣,烏情一腳踏空跌了下去。容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整個人都撲在了懸崖邊上才堪堪拉住人。爵宿正準備去幫忙,黑衣人瞅準機會又過來騷擾,無奈,隻能靠容尋一個人苦苦支撐。

容尋本就一文弱書生,完全靠毅力才能讓自己不鬆手,手臂已經痛到不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