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雲汐趕緊低頭,該死的,這男人笑起來真是要人命了,還好她戴著麵紗,否則睜大眼睛發呆的傻樣被人看到,她日後還怎麼混!
宇文風和傅宏雲走出春風得意樓,上了華麗的太子府專用馬車。傅宏雲調笑地說:“你幹嘛救她,好端端的怎麼會摔下來,擺明了給我們下套,摔死才好。”
宇文風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該狠的時候要狠,該忍的時候得忍,不過是個小女子,能掀起什麼大浪?身為郡主卻淪落青樓,已經夠了,我們自己小心就是。”
傅宏雲舔了舔嘴唇,露出詭異的笑:“既然你不介意,不如我收了她吧,免得她在風塵裏打滾,我看那妞身段不錯。”
宇文風白了他一眼:“你這見色起義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那女人也敢碰!不想活了!”
傅宏雲哈哈大笑:“我的太子爺,坊間那些傳言,你不會也相信吧?”
宇文風收起笑容:“我不相信,但為什麼每次大哥想拉攏的人,都會莫名其妙地出事,你想過嗎?大哥還為此對我耿耿於懷,以為是我暗中動了手腳。不是那女人克夫,而是有人要她克夫,你如果不想成為刀下亡魂,就離她遠一點。”
傅宏雲眼中閃出興奮的金光,低吟:“那就來吧,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他露出真麵目了才好。”
宇文風無奈地搖了搖頭,傅宏雲永遠是這樣,張狂不羈,說他也沒用,要不是他聰明伶俐武功又好,估計已經死了十次八次了。
幽暗的密室裏,飄著淡淡的腥臭,似乎是屍蟲和腐肉混合的味道,令人聞之作嘔。
臉上有一道傷疤的男人眼中散發著精光,恭敬地看著麵前的一張冷清的麵孔:“師傅,叫弟子回來有什麼事?”
一名年過半百的老者平靜地問:“小姐那裏,一切可還安好?”
傷疤男人眼角掠過一抹溫柔的笑,柔聲說:“小姐一切安好,太子爺對小姐疼愛有加。”
老者欣慰地牽動嘴角:“那就好,不枉老夫幫他一場。隻要他乖乖聽話,老夫一定保他登上九五之尊。”
雲汐眼見宇文風和傅宏雲離開,正要轉身,忽然見到地上一塊金光閃閃的腰牌,寫著一個“東”字,她略一怔神,東宮太子的腰牌,肯定是宇文風的,該怎麼還給他才好?
但現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沒有心思去管太多,於是隨手揣進懷裏,怒氣衝衝地跑回自己的房間,插上房門,黑著臉說:“給我出來!”
屋角響起輕微的風聲,一個蒙著黑巾的男人自房頂落下,輕巧地坐在桌上,翹起了二郎腿。
“你竟然把我從樓上推下去,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雲汐憤怒地摔掉麵紗,質問地看著坐在桌上的男人,那是宇文憬的三兒子宇文若鴻。
宇文若鴻揚起頭,無視雲汐的憤怒,冷冷地說:“傅宏雲送上門來,你避而不見,到底是什麼意思?有沒有把我的話當回事!”